又要如何管教?”
连红轻轻哼了一声,不太像是笑的声音:“左相,你我好好想想,你究竟是要为圣人捍卫那个仁慈的道理,还是要拿圣人载你仁慈的道理?你们这些人怎么都如此愿意给圣人找不痛快呢?”
“这是什么话,圣人自然……!”
圣人自然如何?聂云间忽然有些说不清楚。臣子不能也不该人君主载他的道,可一直以来他努力把自己拆解献上,去换那个他心目中的帝王,难道不就是让她载他的道吗?
连红见他不说话了,脸上也就不挂那样的笑容了。
“我毕竟在官场比你多浸淫十年,”她说,“平日里与卖乖弄巧,是我要哄着圣人,也要哄着先帝。不及左相被先帝纵着,也被圣人纵着,但今日有一句话我要劝,圣人的耐心到底有限,你一世都要人纵着,若是她不纵你了,你如何是好?”
这一句话说出来,好像闪电从他后背蹿过。连红转身要走,突然被抓住了衣袖。
“圣人……”聂云间说,“我便认了。先帝纵我又是什么道理?”
这一下轮到连红睁大眼睛了,她愣了愣,忽然被逗到一样真心实意地笑起来:“左相,您这个状元是什么意思,您从来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