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悠悠然转过身来,伸出纤美的指尖,缓缓抹在自己红唇上。映照着丝丝天光,真是美极了。向军的脑海,响起了肖邦的A小调圆舞曲。唐言的红唇,像是漂浮在清晨碧海上的一片赤藻,被阳光和海潮,染成滋润的泽色。
唐言不徐不疾地说:“大牢就像一片不透光的黑域,如果你叫人给打死在了这里,没有一个人会记得你的名字。你的尸体再也不能说话,它身上只有一个冰冷的编号,07951……你不怕么?”
向军哈哈大笑,血沫镶在他的皓齿间,像是一道道感叹符,为他的无畏做着注解:“不怕啊,但我只求你,在我尸体的掌心里,留一滴眼泪作为纪念。我活着的时候,只看过你笑的样子,我还想看你为我哭。我原本想啊,等哪天一定要找机会操哭你,不过现在看来,怕是没有机会咯,只不过亲了一下你的小脸蛋儿而已嘛,真小气……”
唐言慢慢地转过脸来,朝他安静地眨了下眼。
回到向军“入狱”的那一天。
所谓入狱,便是切断一个人过往、赖以生存的关系网,将他的身与心,送进一个密闭的地方隔离起来,在那里接受教化,接受从头到脚的改造,使其洗心革面,焕然一新。但是显然,唐言手眼通天、连向外界的暗网,并没有被切断;而向军尚未被“洗心革面”的躯体,倒快要被高压水柱,冲下一层皮来。
向军地弯着腰,双手捂着自己的裆,左躲右闪,尽量躲避水枪的喷扫。进了大牢,外界带进来的衣服被剥光,第一步是接受冲洗,然后被洒上奇怪的干粉,领取一件囚衣,丢掉名字,成为一个长官口里、随叫随应的编号。
唐言是一个极端聪明的人,任何不自然的眼神交流或闪避,都可能被他捕捉住细微的痕迹。为了把卧底的戏码做足,向军入狱来时,没有在狱中安排任何一个内应。只是过段时间,会有人来“探监”,他只负责,向他此次行动唯一的顶头上司单线汇报。
而那个不知内情、端着水枪朝他喷射的狱警,笑得极为得意,甚至是面目可憎。向军透过浓眉上滴落的水珠,望向那人咧开的唇瓣里、一颗碍眼晃动着的大黑牙,为警队里还有这种畜生而感到叹息。
按道理排队冲澡的犯人,一个挨一个,每人最多三分钟。可那畜生喷着喷着,好似来了乐趣,眉飞色舞地挥动着水柱,专门瞄准了向军敏感的部位冲。
黑警脸上,浮着猥琐的笑容,他甚至将水枪的喷口,移到了自己的裤裆,将那源源不断、喷射如泉的水柱,意淫成了自己阳具的威风。他甚至兴致勃勃地转到一边去,冲击向军的屁股,待可怜的新囚,下意识松手转身,水柱又换了方向,直逼向军的性器。
向军的身材确实棒。一个受训于警队、成天负重三十公斤、爬铁丝、越山岭、在臭水沟沟里钻来钻去的人,怎么可能炼不出一身健美结实的腱子肉?再加上常年被阳光亲吻的古铜色肌肤,他整个人散发着,叫雌性动物疯狂的荷尔蒙。
那流畅起伏的肌块,大小正好,仿佛摆在桌盘上的一块可口巧克力。性器也很大,血气方刚的年纪,一看便是含住了,能射你满口的那种雄器。那黑警也不知是中意,还是妒忌,冲得人发疼的水柱,一路追踪着向军的“鸡和蛋”,像是不把他的囊袋彻底给打软了,就不解气。呵,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什么仇、什么恨,简直莫名其妙。
好不容易淋完了浴,向军成了个滴水的落汤鸡,跟在队伍最后垂头丧气地走出去,性器上滴着晶莹的水滴,两瓣常年受益于深蹲举杠铃的屁股,一路上翘得人人注目。向军能听到从两侧监牢里,传来不怀好意的嘀咕声音,他甚至不用转头,用眼角余光,都能瞟见人们眼里的馋饥。
据说世上有两个地方,能把钢铁直男炼成同性恋,一个是部队或警队的受训大营,还有一个,就是装满了男人的监狱。常年见不到一个女人,连见到一只母狗,大约都会觉得眉清目秀,何况向军这样、尚未被狱友“驯化”过的新人,如果能压在身下把他肏成女人,应该会爽得不枉当一回男人。
来之前向军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