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青衣大人一片忠心,你找错人了。”
岑斯雍靠近她, “小春, 你是不是忘了当年试炼场里我们是如何互相扶持走?出?来的?你和我是一样的人,你怎么会没有野心。”
梵音抬眸看?他,语气嘲弄, “那?么久的事?谁还记得。”
“你就不好奇吗,闻泠阁主修为高?深,等闲之人如何能?伤的他神魂碎裂。”
此?话出?口?, 岑斯雍如愿看?到梵音变了脸色,不再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漠然疏冷。
“你知道什么?”
他缓缓说, “你不是知道吗,当年元珩是怎么死的,闻泠阁主亦如是。”
梵音眸中倏地闪过一抹寒光,眼睛盯着他,手中祭出?逐月笛抵在他颈间,“你怎么会知道?”
岑斯雍毫不在意的任她动?作,说出?的话残忍直白,“你以为你凭什么能?在阁中平步青云,闻泠阁主待你再好不过受人之托,是我为你摆平所有阻碍,你清醒一点吧。”
梵音神色愈发冷凝,一字一句问他,“什么叫受人之托,今日若你不把话说明白,别怪我不顾念数年情谊。”
夕阳西沉,夜幕笼罩四野,一阵萧瑟冷风吹过,拂起她额前发丝。
岑斯雍眼神悲悯地看?着,情不自禁抬手为她将发丝捋到耳后,“我过来本就是为了告诉你真相,小春你真的很可怜,除了我世上无人真心待你。”
浮动?的银丝攀上他指尖,毫不留情地收紧绞进血肉,血珠迸出?,岑斯雍神色不变,直至为她捋顺发丝才收回手,鲜红的血蹭落在她眼尾,平添一抹妖冶。
“罗刹阁的人怎会无缘无故收养一个孤女?,闻泠阁主可从不会善心泛滥,他会恰巧路过萍乡镇救下?你是因为受你母亲所托。”
“母亲?”她喃喃出?声,不愿相信,“为什么,师父从未说过认识母亲,他不会欺瞒我的。”
“傻小春,你以为你对他的心思藏的很好吗?闻泠阁主那?么聪明怎么会察觉不到,可是他心中爱慕之人却是你的母亲,你要他如何把真相告诉你?”
真相被揭露的一瞬,梵音颓然松手,浑身冷的仿佛血液都凝固了。
她以为年少时被抛弃被追杀虽然凄苦,躲在那?口?大缸里时甚至想过就此?了断,可师父愿意救她,他对她那?么好,让她一度以为自己并不差劲,世上还有人愿意真心待她。
她信以为真的救赎,却原来只是受人之托吗?
母亲啊,为什么抛下?她还要牵挂她,为什么数年后重逢能?一眼认出?她却不愿认下?她,为什么能?事?无巨细的替谢远竹准备吃食,却从来没想过回萍乡镇看?她一眼?
为什么要在她以为世上至少还有一人在意她时,告诉她这一点真情也是假意!
岑斯雍想要为她拭去眼角泪滴,被她偏头躲过,正要说话,却听见有人抢先一步。
“你们在做什么!”
梵音抬眸,看?到谢檀正站在几步外一脸震惊。她目光落回岑斯雍身上,语气笃定,“你引来的?”
岑斯雍低声回她,“听说她在仙盟处处与你作对,我既然来了自然要为你出?气。”
她冷冷说,“你以为说了这些我就会任你摆布吗?真相如何待我拿到镇魂钟救醒师父自会求证,管好你自己,少自作主张行事?。”
见对面?两人仍在自顾讲话,竟无一人搭理她,谢檀气笑,“梵音,今日可是你自己找死,我看?谁还能?袒护你!”
她持剑袭来,梵音站在原地不避不退,嘴角慢慢牵起一抹笑。
谢檀的剑在她身前被截停,岑斯雍两指抵住剑尖,看?着仍然病弱,却能?令她的剑动?不得分?毫。
谢檀横眉冷目质问他,“你可还知道自己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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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家那?个活不久的病秧子,若不是母亲怜悯,他如何能?入得仙盟,如今却敢为了梵音和她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