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宸不置可否。
花朝立刻将香囊揣进了手里:“那我不打扰你吃饭啦!”
像是生怕他后悔一般,花朝立刻起身扭身离开了,飞扬起来的裙摆正划过沈宸的手背,夏日的衣料轻盈薄软,像是羽毛般轻轻划过,沈宸目光停了停,继续面色平静地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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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细时刻牵挂着她的小姐,偷偷过来给她送燕窝粥,心疼地不行:“小姐,你这两天都憔悴了。”
姜黎初挑起花朝的下巴左看右看:“怎么会,你家小姐分明面若桃花,灿若朝阳。”
花朝悻悻地别过脸,端着燕窝粥小口小口喝着。
姜黎初拿起桌上的香囊轻轻一笑:“倒是看不出来周锦儿连女红都这样精巧,能赚钱能打理生意,会做饭会针线,长得温柔娴静,还真是贤妻良母呢。”姜黎初细数着周锦儿的优点,全然没有在意花朝的脸色越发怨念。
花朝一把夺过香囊,愤愤道:“素细你去买一个全杭州最好的香囊来!”
姜黎初低声一笑:“小花,你真当沈宸是傻子吗?”
素细本来给花朝捏着肩膀,忽然蹲了下来看着花朝:“小姐,昨日钟小姐她们又在说你的风凉话了!”
“砰”的一声,花朝将碗重重磕在了桌上,吓了姜黎初和素细一跳。
“钟苏晚又说什么了?”一提到这个从小的死对头,花朝立刻就张扬舞爪起来。
姜黎初闲闲接口:“不过就是迫不及待等着下个月的七夕晚宴搞不定沈宸,看你狼狈的样子。”
不堪回首的童年往事顿时刺痛了花朝的心,她捂着心口骤紧了眉,一脸愤懑,咬牙切齿道:“素细,去准备最好的丝线!”
姜黎初瞠目结舌地惊叹:“你不会是要亲自做个香囊吧?”’
花朝重重点头。
“......你忘了你十岁那年给你阿爹绣了个香囊,你阿爹得意自豪的天天挂着去上朝,结果被同僚取笑了月余,你祖父大发雷霆,觉得你丢了花家的脸面,罚你跪祠堂,你都忘了?”
想起那件事,花朝还有些小得意:“那我爹爹这么喜欢,说明我的手艺还是很好的嘛!”
姜黎初悠悠看着她:“只要是你做的,你爹爹没有觉得不好的。”
言语中的嫌弃很明显了,花朝小脸绯红:“......那,那六年过去了,我的手艺也见长了。”
“是吗?”姜黎初将这两个字咬的很重,尾音上挑,十分质疑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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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与针线的斗争,花朝终于将香囊做好了,心满意足地欣赏着自己做的香囊,素细实在有些欣赏不来那个香囊,表情有些诡异,半天勉强堆起笑容:“小姐,你熬了一夜,横竖要等沈公子下学,还是先去歇一会吧,倘若累坏了自己可使不得。”
花朝却不以为然:“那怎么行呢,我现在若是休息了,他怎么知道这是我花一夜的心思做的呢,就是要让他看见我的憔悴才好嘛。”
素细抽了抽嘴角,这样的香囊送出去也未必是好事......
素细顿了顿,她一直盯着花朝瞧,眼中越发担心起来:“小姐,你莫不是......”
“是什么?”花朝天真地看着她。
素细连忙笑着摇头:“没什么。”
她还是不点出来为好,若是小姐并没有往那方面想,此时叫她给点破了,反倒麻烦了。
花朝强撑了一夜,猛打了几个哈欠,又不肯上床去睡,就这么撑着脑袋一摇一晃地,好不容易撑到了傍晚时分。
花朝所有的困顿都消散了,拿着香囊就往隔壁院跑。
正跑进院里,门开了,花朝立刻转过身去,沈宸走了进来,抬眼对上花朝亮晶晶的眼眸,亭亭而立冲着他嫣然而笑。
仲夏金色的夕阳铺满了小院,花朝仿佛置身于光圈中,灿烂灼目。
沈宸的脚步停了停,然后寻常般地走了过来,还未近前,花朝又伸直了手臂,那枚香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