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知皱眉,瞥了眼司机的方向?,声量放低:“我哪里撒娇了,不要污蔑我。”
温灼裴不跟他计较:“是我撒娇,没人理。”
江浔知忍不住笑了。
抵达机场后,温灼裴帮他拿登机牌托运,江浔知昨晚查了下他的行程表,今早是有例会的,但推迟了。
“你回去吧,不用等我上飞机。”江浔知说完温灼裴也没动,他踟蹰片刻,问道,“还?有什么想?说吗?”
“我担心你被人欺负,如果不开心了就打视频给我,不要自己消化情绪。”
江浔知一怔:“好。”
温灼裴了解他的脾性:“不要给我空口承诺。”
江浔知不太习惯的哦了一声。
人来?人往的机场,温灼裴克制的抱了抱他,就跟机场里所有跟家人朋友分离的拥抱。
“到了告诉我。”
又不是第一次出差了,却第一次被人像家长那样关心嘱咐着,江浔知有些不知所措,胡乱的嗯了一声。
飞机两个半小时?落地航班,江浔知走出航站楼,打了车过去民宿。
江浔知头一回体验到如此别致的湿冷,他明明穿得严丝密缝,围巾手?套口罩,但不知道哪来?漏风似的,丝丝缕缕的冷意钻进毛孔,遍布全身?。
吹得他有些头晕,走的每一步路都?觉得很?重,江浔知拖着箱子立在?风向?民宿门口,左瞧右看都?觉得这不太像民宿,像那种?大平层的合租房,一进门就是客厅,隔厅是餐桌跟厨房,家庭装修风。
但江浔知现在?想?休息,顾不上太多,对前台报上自己的手?机尾号。
前台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目测二十来?岁,他把房卡递过去时?,问道:“要不要帮你把行李送上去?”
江浔知没拒绝:“麻烦了。”
小男孩笑起来?,眼睛像月牙弯:“你是来?外地旅游的吗,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江浔知点头:“来?出差的。”
小男孩似乎有些惊奇,大概是觉得出差不住酒店住民宿,好奇怪。
把行李扛到房间后,江浔知打量了一下,做南朝北,露台很?宽敞,面向?一大片草坪,南方城市就算是过冬季也都?是绿意盎然。
“加个微信吧,你有什么问题直接微信找我。”
江浔知用工作号扫描添加,发现这是私人号,小男孩给他发了验证信息:“你叫我小风就好。”
小风蹦蹦跶跶的下楼,遇到吃完午饭的衫奶奶:“刚才接待了个超级超级好看的客人,我还?加了他的微信。”
衫奶奶狐疑的皱眉:“你小子可?别骚扰我的客人,做回你的事儿去,不然把你赶走。”
小风不服气的嚷嚷:“干嘛啊,我是单纯欣赏颜值。”
这段时?间风向?民宿的生意差到亏本状态了,这段时?间也不是旅游季,衫奶奶忽然问了句:“是不是姓江的。”
小风想?了下身?份号码的信息:“好像是……啊,该不会是裴哥介绍过来?的吧?卧槽,我要闯祸了?!”
衫奶奶哼着歌走了:“挨揍了别找我啊。”
“奶奶 QAQ!!!”
衫奶奶耳朵都?要聋了:“叫什么,赶紧过来?吃饭,下午上学去。”
室内暖和许多,江浔知脱掉厚重的围巾跟手?套,忍着不舒服简单冲洗便上床躺着。
原本以?为旅途奔波劳累,只想?浅浅眯眼睡会儿,没想?到醒来?时?天色黯淡,周围漆黑一片,墙角的夜灯自己开,留下一道引路的光束。
江浔知张了张嘴,嗓子干得能摩擦生火,嘶哑着气息,最?终放弃抵抗,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发烧了……
床边垂落下几根修长白净的手?指,那是江浔知无力的象征。
只觉得眼皮很?热,一闭上仿佛火山爆发,睁开眼反倒清凉舒服。
手?机铃声突兀尖锐的响起,江浔知快速的查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