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灼裴揽着人上楼回家, 还没进门, 就说:“他都是胡说的, 我?没听进去。”

江浔知的睫毛都被泪水沾成一撮, 可能是哭过?后太敏感了?, 还在那扑闪着眼皮,温灼裴说:“你是什么人, 我?还不清楚吗, 我?最喜欢你了?,这样的浔知就是最好的,别委屈了?。”

“我?没委屈。”江浔知开口?还有点哭腔, 清了?清嗓子,忽然一笑, “我?是感动。”

“?”

有那么一瞬间, 温灼裴以为?他脑子坏掉了?。

江浔知踟蹰开口?:“你不要以为?我?脑子坏了?。”

“……”

家门打开,阿姨刚来?,换上手套正在做清洁, 江浔知想说的话又硬生生的堵回去,悄咪咪的伸手扯了?扯温灼裴的衣服下摆,让他跟自己进房间。

江浔知小声的说:“过?来?。”

温灼裴忍着笑,跟他进去,落了?锁, 问:“想说什么,感动的点在哪?”

别跟他说,那些难听的话, 都算是感动?

江浔知坐在床上,仰头看他:“那些事,你早就知道了?,你不觉得很卑鄙吗。”

房间的窗户大开,照耀在人身上,把地面的影子拉得好长,温灼裴站在那说:“你是笨蛋吗,这有什么好介意的,那我?做的举报,提供证据算什么,外面的人还骂我?大义灭亲,无?情无?义呢。”

温灼裴甚至觉得这是应该的,但没想到“应该”的事竟然让江浔知介怀很久,甚至感动得要哭出?来?,温灼裴说不出?什么话,心脏立刻酸软一片的抱着他。

“你做什么都没关系,浔知。”

江浔知鼻子一酸,也抱着他的腰身,“当时我?们都很陌生,说实?话一开始觉得利用?你没什么,后来?是心虚,再后来?就开始感到抱歉了?。”

温灼裴想到什么,怪不得在飞机上说改协议,他答应得还挺爽快,但前一晚时他又那么的不愿意。

“所以你一开始就不打算跟我?说,那我?还不如?一直当不知道呢。”温灼裴心疼他了?,“你挺能想的,那么小的心脏比大卡车还能装。”

江浔知那点哭意被他这样搅两下,全没了?:“你说话还怪难听的。”

温灼裴用?纸巾擦了?擦他眼角渗出?的泪水,“所以你现在知道了?吧,你老公比你更黑心。”

“……”

思绪大起大落的,江浔知累得不行,抱着他也不松手,温灼裴给他放水洗澡,又帮他穿衣服,最后伏在枕头跟兔子玩偶里睡过?去了?。

睡着的江浔知变得更加的脆弱,像外表绚烂多彩的水晶易碎,但这颗水晶小时候的生长条件偏偏那样恶劣,江浔知把自己保护得很好,很辛苦才?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晚上来?了?不速之客,蒋雪松,他前段时间一直在国外旅游,拍摄记录,一下子涨粉许多,过?得可潇洒了?。

“老温,听说你出?车祸,我?专程来?看你的,对了?,今晚吃火锅吧。”蒋雪松把一袋食材放下,“浔知呢?”

温灼裴对他一见面总是找浔知这个坏习惯,不爽很久了?:“在洗脸,你买的什么?”

“海鲜贝类。”

可以,都是容易过?敏休克致死的东西。

“……”温灼裴嗤笑,“我?手都快好了?,你怎么不等我?死了?再来?看我?。”

蒋雪松哈哈大笑:“好好的,别诅咒自己啊,浔知那不变成孤寡一人了?吗。”

江浔知整理了?下着装出?房门,看见那些海鲜沉默了?会儿后,说:“还是不要火锅了?,灼裴又不能吃,单独炒吧,可以吗,蒋大哥。”

“嗯……都行吧,听你的。”蒋雪松特别好说话。

温灼裴微微耸肩,满脸得意,不好意思,老婆太爱我?。

当然他们三人谁也不会,温灼裴打电话临时让温家别墅的主厨团队过?来?炒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