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呵了一声?:“是是是,你现?在是景阳的董事长,你不满意?我们底下人哪敢说话。”
温灼裴就没输过:“你知道就好。今年多少业务都摔在你手上,你当我不知道吗。”
二叔直接摔筷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满座大惊,长辈个个斥责,小辈无人敢言。
常意?致怕事情闹得更大,拉着温景焕就要上楼去,担心的看了眼温灼裴,只?见他?拎着两瓶白酒转身去了偏厅,长桌上菜品分毫未动,但已经?没了胃口。
人陆陆续续都走完了,温芜被爸爸拉着,想了想说:“不行,我留下来陪大哥。”
三婶都服了她:“随便你!”
说是这?样说,但温芜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现?在进去等于直接撞到枪/口上,她可不想挨/子/弹。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大哥落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着浔知两个字,似是很亲昵的感觉,她第一次没敢接,打第二次还以为?对方有什么急事,才接听的。
然后?就带江浔知就进来了。
温灼裴也就刚开始晃了一下,后?面四平八稳的走着,江浔知慢慢的想松开手,但被很快的抓住了。
江浔知迁就他?,也不继续动了:“聚会就这?么散场了,以后?在公司要怎么面对他?们。”
温灼裴嗤笑:“公私分明,本来操办这?种聚会就是无聊。”
江浔知有些微妙的体会到他?的无情,“没垫肚子就喝了这?么多酒,胃难受吗。”
温灼裴浑身酒气淡淡,语气绵长:“你靠近些,我就没事了。”
这?是什么道理,江浔知怀疑他?醉得不轻,“不高兴为?什么不提前?离场。”
“我在等你。”
“打你电话也没接。”江浔知反而控诉。
温灼裴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错,还喜欢甩锅:“学?你的。”
那那一夜温存后?分开,温灼裴等了他?好多天的电话。
江浔知忍不住无奈的笑:“无聊,幼稚。”
别墅公园沿途的路灯亮如白昼,温灼裴走走停停,感知到身边的人贴着自己肩膀走,隔着厚重?的外套都能感受到传来的温热。
边上的灯光泄在江浔知身上,眉眼显得更加精致漂亮。
温灼裴思维发散:“以后?还是不带你去见他?们了。”
他?们应该是指的是温家?的那群亲戚,江浔知问:“为?什么?”
“晦气。”
“……”
温灼裴酒劲上来了,头疼隐隐发作,喉咙艰涩难受,凸起?的喉结不停上下滚动,他?伸手蛮力的扯领带,弄得凌乱。
江浔知走到他?面前?,动作轻柔得帮他?取下来:“别动,你这?样容易扯坏。”
温灼裴微微仰头,方便江浔知取下来,然后?将领带折叠塞进他?的兜里,动作很流畅。
江浔知感觉到他?有些昏昏欲睡的状态,体贴的说:“原路返回,我送你回去。”
温灼裴被北风吹得头疼,只?是轻轻蹙眉,忍着不说话。
这?顿聚餐砸了,还有下一顿,那群人为?了蝇头小利不会轻易说撕破脸,却因为?亲戚面子逢场作戏。
“我想无牵无挂,是不是能得来一片清净。”
江浔知面不改色,他?想到自己,亲生母亲去世,父亲不理不睬,一个人再怎么样也是走过来了,恍然道:“可能会有点?孤独。”
温灼裴蹙眉:“一直如此。”
江浔知接腔:“我也是。”
温灼裴稍稍愣住,想到江浔知亲生母亲过世,两人手背挨着,时不时分开又碰到,没多想,直接勾着袖口下的手指,很自然的牵住。
温灼裴被那热度弄得爱不释手:“我应该早点?握住。”
江浔知没想到他?的手如同冰块,主动回握:“那你应该早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