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峤甫一到了卢尚书的书上,便被一巴掌甩过,然后跪在了地上。
卢峤没?有捂脸,但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却让他的神识稍稍清醒了些。
卢尚书冷声道:“好?一出英雄救美!”
卢峤没?有说话。
“我卢氏这些年风光已渐渐不在,叫你娶萧家的女?娘,你偏不要?,我知道你心里始终记挂着长公主,但你也不看?看?她对?你敬而远之的态度,她又迟迟没?有招驸马,你偏生不争气,好?不容易给你提供了机会,结果你竟然自己喝了那杯酒,也是?活该你争不过那个戚照砚。”
卢尚书坐在高位,睨着卢峤。
卢峤知道那壶酒绝不是?简单的葡萄酒,里面不知道藏了多少算计,卢尚书口口声声说着为自己,实则也只是?讲他这个儿子当作可以利用的工具,一旦让他对?荀远微做出了不轨之事,那卢家的小算盘便是?可以趁机要?挟皇室,让卢峤作为驸马,从而保住他们的卢家的声望。
卢峤早已看?透了这一切,尽管他对?荀远微心思不纯,但他终究是?对?这样的事情不齿。
于是?他仰起头来,看?着卢尚书:“做事可以不择手段,但绝对?不能下流无耻。”
卢尚书起身,再度甩给他一巴掌:“那你就跪在祠堂里好?好?反省!”
而另一边戚照砚在不知受了多少遍水刑的折磨后,终于有些支撑不住,堪堪昏倒在地。
对?着那个中年男子再度到来,负责给戚照砚上刑的人?指了指他,又摇了摇头。
意思是?,戚照砚似乎要?死了。
第71章 击梧桐 “我也很想念殿下。”
中年男子背着手慢慢踱步走到戚照砚跟前。
戚照砚的手腕上全都是被锁链长?时间捆绑勒出来的红痕, 发丝散乱不堪,因为遭受了水刑的折磨后,原本尚且还?绾着的发髻已经看?不出本来该有的样子了, 零碎的发丝贴在脸上,面色是宛如厉鬼一样的惨败, 嘴唇上也?看?不出任何的血色。
此时他正跪倒在地上, 一动不动。
负责给他施加水刑的人看?见中年男子靠近, 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给他让出了位置。
在这里做事的多是亡命之徒,想当?初他也?是遭受了许多折磨, 又被灌了哑药,才?勉强捡回一条命来, 这些年也?不知道用这样的方?法折磨过多少人了,他总以为自己的心肠已经像铁石一样坚硬了, 但看?着中年男子阴沉着脸色蹲在戚照砚面前的时候, 他还?是没忍住抖了抖肩。
中年男子抖了抖袖子, 从中探出手来,皱着眉半信半疑地捏起戚照砚的脸。
戚照砚的头被他用力提起。
中年男子将一根手指横在戚照砚的鼻子底下,试探了会儿,确实没有了什么呼吸。
他松开手,结果手下递过来的手帕,将手上沾染上的血擦拭干净, 又随手将帕子扔在地上,才?缓缓地抬头看?向那个对戚照砚施加水刑的人, 问:“真死了?”
那人低眉,捣蒜般的点着头。
中年男子扶着膝盖起身起身,乜了一眼他:“把他的头给我按好了。”
语气狠厉, 根本不容半分拒绝。
那人连忙蹲在戚照砚身边,将他的头扳起来,然后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中年男子招了招手,他带过来的手下便将一块麻布递过来。
他结果麻布,慢条斯理地折叠了几层,而后丢在戚照砚脸上,又从一边挖好地的河道中舀了一瓢水,一次又一次地过覆盖在戚照砚脸上的麻布上。
这算是最残忍、也?是最折磨人的刑法之一,脸上覆盖着的那层布会让人无法呼吸,渗透下去的水灌进人的喉咙中,呛也?呛不出来。
如此反复了几次之后,戚照砚始终没有半点动静。
中年男子才?慢慢起身,给手底下的人吩咐了句:“死了就丢到乱葬岗去吧。”
而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