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给你移植一盆白梅来?, 还点明了要峨眉竹叶青, 我不疑有他,千里迢迢从益州带回来?,一路上?就怕你要的白梅盆栽哪里磕着碰着了, 却万万没想到,你这是?用来?讨女娘欢心的啊?”
宇文宣一边上?下打量戚照砚, 一边数落他。
戚照砚压了压眉头,“宇文宣。”
宇文宣偏在他面前?昂首挺胸, “我怎么了?我偏要说!还有, 难怪你昨儿?在我婚宴上?, 还问我,是?不是?在其他人看来?,你很?难相处,我当时问你,你还不承认,感情你这已经把人拐到家里了啊, 真有你的!”
对?于宇文宣而言,好不容易捉到戚照砚的尾巴, 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
“老实招来?,什么时候的事,谁家的?”
他话音刚落, 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笑声?。
戚照砚有些尴尬,但?还是?侧过了身子。
宇文宣才欲启口,待看到桌子旁坐着的那人时,大惊失色。
“殿,殿下……”他说着便要行?礼。
荀远微侧坐着,这么半天又没有说话,宇文宣是?当真没有想到他口中的“娇娘”是?文穆长公主。
他一时冷汗直流,着急忙慌地便想跪下。
“不用跪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听到荀远微这声?,宇文宣才如蒙大赦一般地又站了起来?,但?却和方才完全两幅模样。
他私下里没有见过荀远微,只是?在上?朝的时候,隔着众位公卿的面遥遥地见过她一面,荀远微在他心中,也只有在朝上?威严的一面,这种威严,并不亚于他的父亲宇文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