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上去还是个娇小的女孩,但女王般的气场已经震慑住了盛中恒。
如果不是坐在椅子上的话,盛中恒觉得自己大概会腿软倒下,他看着盛桃桃,突然想起了那个被自己抛弃和默许沈媚芬害死的女人,然后身上抖的更厉害了。
这是报应么?
那个女人留下这样一个不孝的女儿,就是为了报复他!
盛中恒就连一丁点的愧疚都没有,他眼珠子一转,就又开始对盛桃桃打亲情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桃桃,你别总想着你妈灌输给你的那些东西,我好歹也是你的亲生父亲,怎么可能害你呢?”
盛桃桃眼眶一红,眸中的愤怒几乎要烧成小火苗:“你不配提我妈咪!”
“好好好,我不提,可我小时候都还抱过你呢,一点父女情分都不讲了么?”盛中恒越哭越来劲,激动的甚至捶打起桌子来。
一个做父亲的,要和女儿讲亲情的时候只有抱过她可说,当真是讽刺。
盛桃桃冷漠的看着他耍无赖,心中一丝动容也没有,她只觉得悲哀,甚至很想问问他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但凡盛中恒没有绝情到对母亲的重病不闻不问,她都不至于对他心凉到这个地步。
盛中恒想着自己被卷走的钱和即将面对的追债,眼泪倒是很真情实感:“这一切都得怪沈媚芬那个贱人,要不是她卷走我的钱还卖掉我们的房子,我也不至于要豁出老脸来求你和霍郁寒啊……”
盛家在卧虎藏龙的北城中,当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曾经也是有公司的殷实人家。
现在传到盛中恒手上,却连房子都没保住。
这真不知道该说是他太无能,还是沈媚芬太狡猾。
“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选的。”盛桃桃想到母亲最后的绝望,却没有报复的快感。
毕竟,最大的仇人沈媚芬和盛清柔,正拿着卖别墅的钱在国外逍遥。
她在心中粗略一算,觉得盛家的别墅所换的钱是足够盛清柔的治疗和沈媚芬的挥霍了。
盛中恒也知道这一点,他抹着脸上的泪,愤怒道:“那对母女都是一样的祸害,是他们害我走投无路,身无分文的!桃桃,我现在只有你一个女儿了,你不能不管我!”
盛桃桃听到这里,终于忍无可忍,她起身离开,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