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歉?”裘琳琳疑惑,“你又不是故意的?”
盛衾:“我确实不是故意的,但……法律上不也有过失伤害吗?”
“啊?”裘琳琳惊了,“没有那么严重吧!”
在她这可能不严重,但在别人那里可能就严重了,每个人看待事物的角度与判断不同。
盛衾阖了阖眼睛,问:“你找我什么事呢?”
“没什么啊。”裘琳琳吐槽,“我现在为了工作日夜颠倒,终于理解你为什么连说话都不愿意多说了,真的累!心累!好吧,最后我是来问问进度的。”
盛衾:“……。”
盛衾:“你不是昨天才给我吗?而且你限制的deadline也没到啊?”
裘琳琳:“这……不是怕你一点头绪都没有嘛……。”
盛衾现在已经一个头两个大,没时间跟她在这拉扯,直说。
“那你催我,我就有了?”
裘琳琳:“……。”
电话挂断后,盛衾在打字道歉和当面道歉之间犹豫不决。
这个事说起来可大可小,要是别人的话她说话还能有点底气,但即将要面对的人是宴椁歧,她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最后,盛衾在快速死亡和慢性死亡之间,选择了前者。
两分钟后。
她站在宴椁歧房间门口多次深呼吸后,指节落在门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对方迟迟没有开门,不得已,盛衾只能再次敲了敲。
不多时,男人不耐烦地开了门,一只手深埋在白色毛巾上擦拭湿漉漉的红色发丝。
“催什么……。”
看清脸后,宴椁歧身子僵了下,刚才的话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
喉结稍滚再次开口时,声线低沉沙哑:“有事儿?”
盛衾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有些心虚,勉强扯了下唇。
“你现在忙吗?”
他没说话,转身往屋内走,没关门,明显是让她进去聊的意思。
盛衾立马跟着进了屋。
她找他不可能没有缘由,宴椁歧开门见山,直接问。
“怎么了。”
盛衾抿唇,温声说:“刚才是不是有人加你了?”
他眉头微蹙,眸色愈沉,盯她,没吭声。
盛衾看他这反应,明显不爽,应该已经发现了,直说。
“嗯……那个女生是你救援回来的人,她应该是挺喜欢你的,所以……。”
宴椁歧冷哼声,眸子里生出莫名的愠怒来,隔阂感很强。
“所以你就多管闲事?”
她的话被他打断,再加上他明显的情绪起伏,那副淡漠的样子很陌生,让盛衾楞在原地几秒,心口密密麻麻的有些刺痛。
“盛衾?你没有点自己的事情做吗?”
“整天围着我有意思?”
她看着他,喉咙里即将要喷出的呜咽声被她生生咽了回去,那张素来惊艳漂亮的面孔涌现出复杂难忍的神情。
这些天累计的所有情绪像是厚重又轻缓的棉花,要是继续往下压或者也可以忍耐下去,但宴椁歧高傲又不可一世的模样,让她想起雪夜里的狼狈和这些天命运的捉弄从未停止。
“我没有!”
她红着眼睛,几乎是大声喊出来,否定他刚才的话。
“你跟我喊什么!就知道跟我喊,你现在是很有道理吗?”
宴椁歧薄唇紧抿着,嘴角边的一侧弧线微微上扬,显出份嘲讽和冷漠。
盛衾紧攥着指节,心脏不受控制的下垂,她已经很久没有情绪波动那么大,偶然一次,竟会觉得全身冰冷入骨,闷得喘不过一丝气。
他看着她如此委屈的表情,更加恼火,胸腔起伏,移开视线不看她,放狠话。
“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决定?你以为你是谁啊?”
盛衾低垂下眉眼,视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