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车回家,江亦深是被六个人一起塞进车里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得胆战心惊,再三确认江亦深不会暴起伤人或吐在后排,这才发动车子离开。

江亦深的酒品名不虚传,死死抱着戚林的胳膊不放,一有人靠近就要亲,戚林也不管司机看了会不会受到心理创伤,只能硬着头皮在江亦深喊他的时候低头亲一亲。

到达家门口,扛上楼更是难上加难,戚林找了无数种姿势都没能趁手地拽起来江亦深,他觉得自己在参加铁人三项,命好苦的样子。

夜里的小区静谧安宁,戚林用被风吹冷的手捏捏江亦深的脸,又用力亲他,把人给憋得短暂清醒了一会儿。

江亦深看着他,眼神有些迷茫。

“你醒着吗?”戚林晃着他的脑袋。

江亦深点头。

“能不能自己走上去?”戚林被他水汪汪的眼睛看得心软,说话也黏黏糊糊的。

江亦深摇头。

戚林试图把他搀上楼,发现这次没有那么艰难了,江亦深虽然找不到路还两步一磕三步一撞,但起码在主动迈腿。

“乖,走上去了一会儿给你睡。”戚林面不改色地说。

江亦深的大脑迟钝地处理了一下这句话,扑通一声险些摔倒,坚强地自己扶着扶手爬上去了。

戚林护在旁边,听到他用茫然的语气,慢吞吞地问出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问句:“真的假的?”

戚林在心里回答他,当然是假的,这样子恐怕硬都硬不起来。说了让少喝点少喝点,只有江亦深一个人觉得是在侮辱他的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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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我想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