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璧叹道:“是那瓶伤药。”
当日沈知秋受伤,青珧送来伤药,伤药中则混有雪鹭丹,雪鹭丹虽是毒药,却含有镇痛之效,韩璧浑然不觉,用它给沈知秋治了伤。
幸好那日韩璧见自己手臂上伤口不深,一时没有去管,不然也难逃一劫。
白宴摆手止住了青珧,又对着韩璧,气定神闲道:“以雪鹭丹的毒性,他必须服够一月解药才可痊愈,只是不知道在韩公子心中,你这位属下的分量能有多重?若是随意抛却,恐怕要让其他人齿冷。”
韩璧:“你的属下亦在我手上,不如一个换一个?”
白宴:“你若有心威胁我,便不会只用麻药。”
“我的属下做事谨慎,不会妄杀人命,很不像我。”韩璧叹道,“若是现在再让人动手,应该还是来得及的。”
白宴却不受威胁,只是耸肩道:“他们人人皆肯为我而死,就是不知道你的属下,是否愿意为你而死了。”
沈知秋知道他们说的正是自己,在他心里,韩璧是他朋友,更是对他有恩,若是能使韩璧获救,生死又有何惧,遂道:“我不怕死。”
韩璧瞪了他一眼,眼里竟是有了怒意:“闭嘴。”
沈知秋这次却没有听话,道:“我既然想要救你,就理应如此。”
韩璧:“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是不会加你月钱的。”
沈知秋倔强道:“不是为了钱,我只是……”
白宴看不惯他们打情骂俏,半天没个章程,只得插嘴道:“韩公子,他是死是活,由你决定。你若愿意与我扶鸾教精诚合作,我自然也不会伤你的人。”
韩璧思忖了片刻,淡淡道:“让我考虑一晚,明早答你。”
白宴轻轻一笑,向韩璧举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