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沈薇接下昭阳公主以前的慈善事业,继续在安国寺收养孤儿。有学习天赋的孩子们,就请教书先生为他们授课;不擅长学习的孩子,让叶掌柜送到各家铺子里当学徒。

庆国若有郡县发生灾害,沈薇带头在宫里提倡节俭,宫里省下来的银子送到灾区。

一通大大小小的操作下来,沈薇在民间的名声日益好转。

...

南楚皇宫。

曾经的大庆恒王,已经摇身一变,成为南楚新帝李元礼。御花园里,一簇簇蔷薇花盛开,李元礼随手将手里的国书扔进水池里。

啪嗒

从东临国送来的国书,在水池砸开一片清透的水花。

“撮尔小国,毫无信誉。”李元礼坐在凉亭里,慵懒饮茶。一只白白胖胖的狐狸,蜷缩在李元礼的脚边,爪子收敛,酣睡沉眠。

将国书送来的官员战战兢兢低头,大气不敢出。

原本,南楚打算和东临国合作练兵,一起进攻大庆南部的城池。

但东临国出尔反尔,向南楚递上分道扬镳的国书,声称受到大庆的胁迫,不敢同南楚合作。

庆国放出风声,要在明远河上游的几条分流上,修堤建坝。

修堤筑坝难度本来很高,但百年前的太华公主发明了一种崭新的筑坝法子,降低修堤坝的难度,堤坝还可调节水源大小。这法子广泛运用,修堤建坝不再是难事。

东临国哪料到庆国出此奇招,东临国大部分的农田灌溉,都要靠这条生命之河。若是河流缺水,国家将遭遇灭顶之灾。

东临国老实了,安安心心当个附属国,再不敢惹事。

御花园的凉亭内,李元礼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只白玉杯,似笑非笑问臣子:“拦河修坝的馊主意,是大庆哪位臣子提出来的?”

他暂时杀不了李元景,就把那提出拦河的臣子给宰了。

臣子低头,声音在发抖:“燕京的眼线说,是大庆八皇子想出的馊主意。”

李元礼“嗯” 了一声,嗓音带着几分疑惑:“八皇子?”

臣子战战兢兢继续回答:“八皇子是宸妃之子。宸妃的兄长是沈灭越。”

李元礼倒吸一口凉气,眼前浮现出沈薇狡黠美艳的面孔。

有其母必有其子!

沈薇狡猾,她儿子也是一肚子的坏水儿。

臣子小心翼翼道:“皇上,燕京那边的眼线探子已经准备好。只要您下旨,十日内必杀八皇子。”

李元礼放下茶杯:“不必,孩子还小。”

臣子错愕。

杀伐果断的皇帝陛下,今日居然对一个孩子动了恻隐之心?

只听李元礼慢悠悠开口,似是自言自语:“那女人聪明,她儿子,难杀。”

风吹过,御花园里一簇簇的蔷薇迎风摇曳,红色花瓣舒展开来。

李元礼起身,踹醒脚边酣睡的狐狸。胖狐狸被迫从美梦中醒来,龇牙咧嘴,扑过去咬李元礼的金缕玉靴。

靴子边沿留下浅浅的咬痕。

臣子看得眼皮直跳。这位南楚新帝手段狠辣,从尸山血海里登上皇位,残忍嗜血。但偏偏,养了一只脾气很差的白狐狸。

李元礼伸了个懒腰:“打不了仗,只能谋和平。”

他已经很久没回燕京,有点想家。得找个合适的时机,回燕京探望他的好二哥李元景。

再看看故乡的风土和美人。

...

时间悄然流逝,沈薇依然孜孜不倦地刷功德,塑造自已的好名声。

时值八月,天气炎热。广文馆里放了足量的冰块,楼阁内还算凉爽。

授课时间已经结束。扬玄机坐在案桌著书;李承泰坐在花梨木小桌旁,一笔一划练字;李承佑四脚朝天躺在凉席上,睡得很香。

“扬博土,宸妃娘娘来探望两位小皇子。”广文馆的官员提醒。

扬玄机放下手里的书。李承泰放下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