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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谷。
天气好,阳光晴朗。
经过简单的医治,宏川苏醒了。莫寻坐在床榻边,一脸认真道:“我看你浑身新伤旧伤不断,体内积攒的毒极多,想来你在外面过得很不好我药王谷远离尘世,可暂做你的庇护所。”
宏川想到勾心斗角的越国皇室,只要他露面,肯定会被兄长们残忍追杀。
避在药王谷,确实是个办法。
不过,宏川皱眉道:“莫神医,药王谷有规矩,病人不可在此处逗留一个月”
莫寻笑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等会让师父过来给你扎几针,助你活络经脉,强化筋骨,再让你浸泡在药中,提升身体的抗毒性。将来再有人给你下毒,寻常毒素不会起作用。”
宏川十分感激:“莫神医的恩德,在下必定铭记!将来宏川若有出头之日,必将千百倍报答!”
莫寻笑了笑,立刻转移了话题:“兄台,我想问你一件事。国师他今年多少岁?可有婚配?可有心仪的姑娘?”
宏川错愕。
他似乎明白了莫寻的想法。
宏川叹口气,如实回答:“鹤安与我相识,我却不知道他的年岁。他并未婚配,至于有没有心仪的姑娘,这我便不知道了。”
莫寻若有所思。
没婚配,那就好。
莫寻敷衍了几句,转身去叫师父过来给宏川扎针。
她自已则是趴在药庐的木窗边,正大光明看树荫下乘凉饮茶的越国国师张鹤安。
百年老树枝繁叶茂,阳光从树叶缝隙渗落,明晃晃的金色光芒照耀在张鹤安的暗红衣领上,衬托地他宛如神明。
莫寻托腮,黏糊糊的视线从上到下、仔仔细细观察张鹤安。
“头发真黑。”
“鼻梁真高。”
“嘴唇形状也好看,不知道亲起来是什么感觉。”
“喝茶的动作真雅,啧啧,不愧是国师。”??
莫寻越看越喜欢。
看了不多久,老药王走进药炉,将手里的银针随手一扔,再顺手敲了下莫寻的脑袋。
“哎哟,师父您干嘛打我!”莫寻吃痛,嗷地捂住自已的脑袋。
老药王没好气瞪着他:“那宏川已经病愈,你为何还把他弄回药王谷?为师只能给他针灸疏通经脉,帮他强身健体,算是补偿。”
莫寻笑盈盈,指着院子里饮茶的张鹤安:“师父,我想要他。我一看到他,就喜欢得很。”
老药王:...
隔着木窗,老药王眯起深邃的眼眸,仔细打量张鹤安一番。半晌,老药王摇摇头:“此人不简单,老夫看不透。年纪轻轻能当上越国的国师,可见他不是池中之物。”
莫寻:“管他是不是池中之物,先弄到手再说。”
老药王吹胡子瞪眼:“你这脾气哪学的?您看看外头的姑娘,哪个像你这般口无遮拦!”
莫寻耸耸肩:“人活一世,重在享受当下。我才不会瞻前顾后,只要作出决定,就不要给自已留退路。”
她看上越国国师了。
她就要他。
老药王无可奈何:“强扭的瓜不甜!”
莫寻:“我管他甜不甜,至少要吃到嘴里尝尝味儿哎呀,师父你也别担心,徒儿传承了您的医术,能够自保。将来我有了孩子,咱们药王谷不就有了传承,你也能抱孙子,多好呵”
老药王年事已高,确实想抱孙子了。
听莫寻这么说,老药王挠挠头,到底没有再干涉莫寻了。
有老药王的默许,莫寻接下来开始她的计划。
宏川“因病”暂住药王谷,国师作为他的挚友也住在此处。
莫寻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她才不会忸忸怩怩,当天下午,莫寻拎着一壶药酒,大大方方坐到张鹤安面前。
莫寻道:“国师呀,交个朋友?”
张鹤安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