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楚吟躲开他伸进口袋的手，又将U盘换取另一个的口袋。

“你不要总是拒绝我，我会伤心的。”

“倒没看出来有多伤心。”楚吟攥着东西的手被喻舟伸进口袋再次抓住，他视线斜着看了一眼边上快要咧开花的嘴，不阴不阳道。

“好吧，不管你干什么我都会觉得很高兴。”喻舟终于说实话。

今天的甜言蜜语含量太超标，楚吟已经有些免疫，他坐到驾驶座扣好安全带，“咔哒”声响起时再次被喻舟吻住。

楚吟没说话，垂眸时眼睫搭上喻舟的，带过一片痒意。

真当他没脾气任人拿捏。

他扣住喻舟的脖子，凶狠又不容拒绝地夺回主动权，不再是以往放任的态度，几乎用啃咬的力道堵回他想要作乱的舌头。

空气里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和吞咽声，以及舌头交缠的滋滋水渍声。

喻舟喘不过去气，鼻腔不停翕动着，被掐着腰按住后颈堵得严严实实，楚吟太凶了，甚至太久没有这么凶地亲过他。

只有前几年，那时候他惹了楚吟生气，他才会这样亲他，用惩罚的力道和态度。

喻舟被亲得晕晕乎乎，以至于根本没注意到车往哪里开，直到停在私人医院的门口，他才反应过来。

“……干嘛。”他颇有些警惕。

“下车，看医生。”楚吟言简意赅，显然不允许他逃避。

喻舟紧紧抓着安全带不愿意松手，肌肉紧绷起来，浑身写满了抗拒。

他眉头慢慢皱起来，说什么也不愿意下车。

“我今天过生日……”

意思是不能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楚吟不理会他，一边熄火一边下车，绕到副驾驶拉开车门，朝着喻舟伸出手。

后者很难拒绝这样的动作，只能不情不愿搭上去，又因为刚刚才承诺过会听话，不会生气，所以现在面色古怪着。

“有点晚，明天再来？”喻舟抿着唇被楚吟牵着走。

“我约好医生了，明天要上班，没时间。”

他总用上班当作理由借口，可每次都能把喻舟堵得反驳不了，只能认命般跟在他屁股后面，一路往上坐电梯到科室门口。

楚吟没有跟进去，他坐在外面，给了喻舟足够多的空间。

其实这趟早就该来，喻舟自己也知道。

他叹了口气敲门进去。

办公室里只有一个医生坐着，喻舟打招呼道，“您好。”

医生抬起头，他笑了下，“是喻舟吧，你好。”

“楚先生告诉过我基础情况了，最近还有在吃药吗？”

喻舟心里跳了一下，他摇头，“没有。”

“睡眠怎么样？”医生滑动鼠标，似乎在面前的电脑上找着什么东西，随口和喻舟闲聊道。

“还可以。”

“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呢？”

“有点不好。”

……

夜已经很深了，喻舟出来时心情一般，楚吟静静坐在长椅上等他，抬眼看过去，无声地问询。

他没说话，走到楚吟面前抬腿跨坐到他身上，屁股还没落稳就被拍着训斥，“还在医院，像什么话。”

“你简直太有秘密了，我觉得我说得不够全面。”喻舟不理他，径自把重量压实到他大腿上，补充道，“一直在说我犯错的话，可是你都没说如果你自己做错事要怎么办。”

楚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也不会问他，只是挑眉思考，“什么样才叫做错事？”

“要看情况，这件事要我说了算。”

“不行。”楚吟无情拒绝他，“不可以。”

“为什么。”喻舟委屈得很，他垂着脑袋要楚吟给自己扎头发。

于是后脑勺划过手指的触感，楚吟给他扎了个揪揪在脑袋后面。

“我做错事就是你说了算，凭什么你就是自己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