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都有点打结了,他蜷成一团睡在榻榻米上,这种感觉像是有一个喷嚏和一个嗝同时要打,那团恼人的气流就堵在喉咙口,你选择了半天,结果哪个也没打出来,自己平白郁闷。

一觉睡醒已经是晚上了,喻舟闻闻自己身上医院的味道,嫌恶地皱了皱鼻尖,走进卫生间冲了个澡,并且许愿今晚能和楚吟一起泡浴缸。

实不相瞒,他今天在医院枕在楚吟怀里的时候,连以后楚吟用什么牌子的吹风机给他吹头都想好了。

现实总是骨感的。

十分钟后喻舟踩着拖鞋黑沉着脸,走到楼下院子里告诉老板吹风机烧坏了。

“稍等哈,我给您找个备用的,不好意思,设施老化了,来年就翻修呢。”老板翻箱倒柜给喻舟找了个黑乎乎丑不拉几的吹风机。

“麻烦了。”他接过来道谢。

转身上楼时却看到楚吟正从大门口进来,脚底抹油的耗子没见过,但应该也能想象出来是什么样的。

“喻舟。”楚吟叫住他。

院子里的茶桌上还有别的客人,喻舟一下子被揪住后脖颈,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目光不安地下敛着,长睫毛微微扫下一片阴影。

楚吟走过来,拎起他身后拖着的吹风机电线,“跟我过来。”

喻舟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解释,“我就是来洗个澡,一会就走,吹风机坏了才耽误一阵时间,没有故意打扰你。”

楚吟停下身,捏了捏鼻心,“你很怕我?”

怎么不怕,要是不怕他现在就把楚吟按在墙上亲,喻舟简直怕死了,怕他再说些要走的话,光是想想都觉得伤心。

心里转过这么多,面上还是摇头,“不怕。”

“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喻舟强自撑着体面,不让自己落荒而逃,这几日和楚吟的交锋他已经输到地底下了。

“进来。”楚吟打开房门,并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