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吟问,“八楼为什么不好?”
“七上八下你没听说过吗?”
楚吟当然没听说过,透过窗户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想吃什么?”
喻舟向来从楚吟嘴里套不出话的,他讪讪垂了脑袋,拿过浴巾胡乱擦了擦,想了下,“我给你做点,上次买的面还有吗?”
“还剩半袋,在冰箱里。”
楚吟走回卧室,换了身干爽的家居服,阳台上的烘干机里有今早新洗的,被搅和得忘了拿出来。
布料柔软暖和,楚吟叠好拿在手里,下楼时喻舟正在往开水锅里放面条,他腰间围着浴巾,胸前系着围裙,肌肉流畅的脊背露在外面,不显得羸弱,又不至于太具力量感,是十分中和的气质。
楚吟停下脚步,站在交界的楼梯处往下看,这一瞬间似乎想过许多,又好像脑子里什么都没有,闻着煎蛋面的香气一片放空。
刚刚的问询没有得到答案,这次喻舟换了个迂回点的问法,“明天早上吃土豆饼可以吗?”
楚吟没说什么,淡淡嗯了一声,他低着头,鼻梁很高,半遮住漆黑狭长的眼,叫人看不出面色。
喻舟高兴地抿了抿唇,他站在一旁看着楚吟吃饭,又想起没几天就要进组,单手撑在料理台上,头发湿湿的往下滴着水串儿,稍干点的发尾已经开始打卷。
厚着脸皮道,“月底我能租你城郊那套平层吗?我得进组拍戏了,总住酒店不太方便。”
喻舟当然不是为了享受才说这话,单纯是想和楚吟多点交流,下个月就放暑假了,天知道这阵子会有多少年轻活力的狂蜂浪蝶来骚扰楚吟。
他一走就是三两个月,更久点半年都拍不完,等一切结束了,指不定黄花菜都凉了。
说来也巧,楚吟下半年有个度假村的项目在那附近,原本这阵子就要动工的,还是剧组来商量取景,交期也不急,这才往后延了点时日,倒没想到就是喻舟的剧组。
朋友间帮忙的小请求不会被拒绝,楚吟点头,又告诉他门锁密码。
明明要求被满足,喻舟心里却空落落的,他就是觉得自己和赵小姐、和林之淮,又或者是楚吟别的什么同事亲戚都没什么不同。
不敢有什么酸楚委屈,只是低着头默默消化,看见楚吟碗里见底,又连忙问道,“还要吗?锅里还有。”
楚吟摇头,洗了碗筷径自上楼,留喻舟一个人站在料理台边随便对付了点,他屁股疼得够呛,心里庆幸楚吟上楼得早,没看见他的狼狈样子。
换好沙发上的家居服,袖口往上卷起两截,喻舟闻了闻洗衣液的香气,隐约挟着点楚吟的味道。
上床之前找楚吟借用书房打印了一份剧本。
晚上习惯看点东西再睡,客卧布局冷冰冰的,并不是软装和陈设冰冷,而是喻舟看着总也找不到归属感。
趴在床上翻看剧本,喻舟心不在焉的,好半晌一页也没翻,半句台词没记进脑子里。
最后实在忍不住,蹑手蹑脚下床,脑袋伸出窗户外面勾着头往另一边的阳台看,猝不及防和正洗衣服的楚吟对视个正着。
眼看着半个身子都探出窗外,楚吟心一跳,训他,“回去!”
喻舟只好又趴回床上,缩在被窝里偷偷往里看,手指拨了两下恼人的贞操锁,最过分的还属阴蒂上的夹子,每动一下都存在感十足,身体趴着时只能将重心压到膝盖上。
趴累了又躺着,嘶嘶哈哈吸着气,肿屁股压在床上,好在床垫够软,这才不至于太过难受,闷痛缠绕在臀肉上,牵扯着中间的臀眼都发涨。
第二天一早,喻舟揉着惺忪的睡眼走进隔壁房间,蓄谋已久似的,轻手轻脚钻进被子里,手指勾着楚吟的裤腰脱下来,他头一遭做这事,手指头绕在一起都打绊。
性器腥膻含着些浴液的香气,喻舟侧着脸蹭了蹭,额前几缕碎发落到楚吟小腹上,随后舔湿唇齿,小心将清晨半勃的肉棒纳入口中。
口腔顿时塞得满满当当,牙齿收不住,不小心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