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用力地往外“嗬嗬”喘息,心跳加快,手足无措,又隐隐亢奋,脑子里一片混沌,喻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将要去干什么,他感受到了牙齿咯咯作响,紧张地攥紧了拳头,手指尖狠狠扎向手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感官在无限放大,喻舟似梦似醒,忽然下床,连鞋都没穿,他顾不上礼貌与否,整个人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原地乱转、焦头烂额。

走到楚吟房间前推开门,喻舟越来越不安,越来越害怕的情绪如同一把刀将他四分五裂。

“过来。”楚吟似乎早有所料,眼底没什么睡意。

喻舟一下子回神了似的,他爬上床,整个人缩紧温暖的被窝抱紧楚吟,下巴抵在他肩膀上,艰难呼出的热气打在锁骨上凝出一片水雾。

“做噩梦了?”

喻舟点头,声音闷哑,“不舒服。”

“再睡一觉。”楚吟伸手抚上他的脊背,“明天起床给我买早餐。”

喻舟无法克制自己奔涌的思绪,他时常刻意压制的亢奋和倦怠在这一刻爆发冲突,以至于话都说不出完整。

“好、好……吃什么……”

“包子吧,很近,就在路口,走路五分钟就到了。”楚吟抚摸他汗湿的脸颊,避开伤口,指腹将睫毛上的湿濡擦拭掉,不让他淹得眼睛痛。

“嗯……”喻舟抿了抿唇,月光下的眼瞳像孩子一样湿润,他仰着头和楚吟挤在一起,仿佛这就是全世界能汲取到暖热温度的唯一一处了。

“所以快点睡,我早上八点就要出门上班,在这之前要吃到早饭。”楚吟觉得他又要哭出来了,手底下成年男性的脊背却单薄颤抖。

喻舟的呼吸又潮又热,听在耳边像坏掉的风箱一般吵闹,他仰头把自己送上去,从楚吟的下巴舔到嘴唇。

“不听话会挨打。”楚吟微微抬起下颌,手掌放在他尾椎骨出打圈按揉,屈起手指,指节刮过一块小小的骨头凸起。

“给你打,要打哪里?”喻舟黏糊糊的,他时常在夜色下浑身汗湿得惊醒,却从来没有一次能这样躺在楚吟的怀里,后腰处传来的酥麻似电流一般淌过全身。

“你觉得哪里好?”楚吟和他闲聊似的。

这个时候的喻舟会丧失掉一点为人的基本道德,比如廉耻心,他觉得自己本该就是任凭楚吟处置的,于是真的开动脑筋思考哪里最好。

他动了一下,亲了亲楚吟的喉结,他的脸颊泛着粉,耳根连着脖颈都红透了,不是害羞也不是激动,只是血液流速加快造成的生理反应,以至于看上去像情动一般。

“哪里?”楚吟又问他。

“我不知道。”喻舟诚实回答,实话说他的脑子一点都思考不动,只有楚吟说话时才会雀跃地跳动一下脑电波。

“什么都不知道也要挨打。”

“为什么什么都要挨打,那我听话是不是有奖励?”

楚吟扶住他的腰,颇为冷淡地开口,“没有,你不听话。”

喻舟抿了抿嘴巴,他头顶始终漂浮着灵魂出窍的意识胀感,时间一长就晕乎乎的,下意识反驳,“很听话了。”

楚吟不说他什么,只道,“我会教你什么是听话,不过不是现在,现在你该睡觉了。”

“你是老师吗?”

“是的,小同学。”

楚吟替他取下发绳,随意将拧起来的发丝揉散,“睡觉就不打你。”

心里牵挂着明天要早起给楚吟买路口的包子铺早餐,喻舟竟真的睡了个好觉,他醒的时候楚吟还在睡。

隐约记得点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过记忆有点碎,但总之是趴在楚吟怀里睡着的,这点认知让喻舟心情大好。

买来包子又温好昨晚剩下的粥,嘴角的伤经过一夜的发酵更为肿胀,张开时总会撕扯到,好在眼眶没被打肿,要不然就实在丑到家了。

楚吟一边下楼梯一边低头戴手表,已经洗漱完穿戴整齐。

喻舟的状态很好,丝毫不见昨夜的惊慌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