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能帮你避税,但你对我做的这些能帮到你什么?”喻舟根本不是笨蛋,正相反,他敏锐又有洞察力,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他说要问就打破砂锅问到底。

“既然知道什么都帮不上,就不要总惹麻烦。”楚吟像块冷硬的石头,油盐不进。

“我们现在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可你不能总让我担惊受怕,害怕有一天会被你丢掉,你得给我一个承诺才行,楚吟。”喻舟不计较他的坏语气。

“即使我有过别人?”

喻舟咬着牙点头,“即使你有过别人。”

“我承诺过一次只会有一只小狗。”

“你这种承诺太不负责了,和断头饭没什么两样。”喻舟心情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心口抽着生疼,他忍不住环住楚吟的腰,湿润侧脸枕在他胸口上,用亲昵的依偎打破情绪壁垒。

他不愿意轻易结束这次谈话,下次再想这样说就很难找到机会了。

“你今天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权利。”楚吟皱眉,“我还没有教训你犯错。”

“所以就一点点甜头都不给吗?”喻舟看起来很可怜,他失落地开口索要,又因为空手而归在湿冷的洞穴里独自舔舐受伤的皮毛。

“你不是很厉害,一个打两个,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就敢随随便便动手,你知道冬柯以前是干黑社会的吗?说不定赵志鹏身上还能掏出来枪。”楚吟的话有几分夸大的艺术加工,可底色八九不离十,不过黑社会已经是上三代的事了,赵志鹏爷爷去世后整个冬柯都在走下坡路,连税务检查都快要应付不过来了,自然不可能造成太大的威胁。

“他说他比我玩得开,你肯定选他不选我。”喻舟垂着眼,“我听了很生气,没办法不打他。”

“那你有没有告诉他我没给你钱,也不喂资源。”很抠门的金主如是说道。

喻舟根本没想到这一茬,他蹙了蹙眉,不觉得哪里不对,嘟囔两声,“那又怎么样?”

“你只要告诉他你每个月还要自己花钱买菜,他就不会往上赶了。”楚吟被他扒得太紧,热出一身汗。

喻舟有点神经质,抱楚吟更紧,手臂用力箍在他腰上,“你为什么总提他?”

楚吟:“……”

他明智地选择跳过这个话题。

继续陈述这件事的严重性,“你不仅要赔偿他们两个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还要赔偿剧组的违约费,出了这么大的负面新闻,杨济不可能再用你,你真的想清楚后果了吗?”

“为什么要呈一时之快?我到现在连他的名字都叫不出来,你为什么会听信他的话,”

“还有,什么样的床照能让你这么生气?”

前面几句还乖乖低着头听训的喻舟一下子抬起眼,十分精准地描述,“他站在镜子面前拍照片,你在窗台上抽烟,照到你的脸了。”

楚吟有时候也很难跟上喻舟的想法,“所以我们有任何一个人在床上吗?”

喻舟张了张嘴,好像真的没有,那时候好像是冬天,楚吟甚至穿着羊绒大衣。

“可是你们在酒店开房。”他不想显得这么烦人的,可话到嘴边就憋不住,所有不满一下子全窜出来。

他说完才觉得有哪里不对,着急忙慌地问:“所以从来没有人在床上和你拍过照吗?”

这么问简直像变态,可喻舟急得脸都涨红了,“就是没和别人上过床的意思,对吗?”

喻舟被罚跪在墙角,还有林之淮一起,后者的罪名是拉架不力,被凄惨连坐。

被当着外人的面踢了一脚狠的,现在又和同事一起在硬地板上罚跪,喻舟觉得丢脸到家了,现在倒真有点悔改的意思,他默默反省,至少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动手,明明可以蒙着那两个狗杂种的头,按在厕所水箱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弄一顿,还不会给楚吟添麻烦。

林之淮倒是老神在在的,眼皮往下坠着直打盹,他偷偷和喻舟说小话,“你俩都说什么了?站那又是流鼻涕又是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