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些人抓上了马背,呈弓字形地趴在马背上,马开始跑,上下颠着,颠得我想把五腑六脏都吐出来,可事实上,我什么也没得吐。
又热又渴,被马这样颠着,我觉得自己的意识又开始模糊起来。
“砰!”
我听到一声枪响,然后我摔下了马背,痛得我再次晕了过去。
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团光影,隐隐约约光影里有个双手合十的佛,在微微笑着,念着《药师心咒》:“喋雅他嗡,贝堪则贝堪则,玛哈贝堪则,喇杂萨目,嘎喋梭哈。”
有股清凉的泉水流进我的口中,我于是慢慢地喝着这清凉的泉水,这样很舒服,我闭着眼,不想睁开来,我害怕一睁开眼就看见像干尸一样的脸或是面具。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惊醒了我,我不由地睁开眼来,眼前的景物还是模糊的,但我还是看见了我熟悉的脸孔:“库拉达!水颖!”
“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我听见库拉达的声音。
“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如果你再不醒,我们就打算送你去医院了。”水颖的声音里有着哭腔。
眼前的景物逐渐清晰起来,原来我已经在库拉达营地的帐篷里了。
我抬眼看见帐篷的中央盘坐着一个和尚,却是那天晚上在旅馆外给我符的那个,这个和尚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有些奇怪。
水颖看我看着那个和尚,忙向我说道:“那是世空大师,多亏他一直在给你念《药师心咒》。”
原来我梦中的那尊佛是他。
“多谢大师!”我微微欠身,向和尚表示谢意。
“施主不必多礼,你我本是旧相识之人。”和尚微笑起来,确实来说,看着他,我觉得有种亲切感,一点也不陌生。
“大师说与紫约是旧相识之人,可是那晚大师给紫约符的时候,我看她很惊讶,好像并不认识你啊!”水颖好奇地问世空和尚。
其实我也有很多话想问,不过这个话题水颖抢先了,我就只听着和尚的回答就好了。
“阿弥陀佛!”世空宣了声佛号,“所谓旧相识,并不是世人所认为的旧相识,需知,这世间轮回,万世万物,终究不过‘循环’二字。”
“那我真是不知其中的奥妙所在了。”水颖笑起来。
“其实我也不能完全尽知,我一直与师父在山里寺庙修行,那日师父让我下山来这里,告知我旧相识之人有难,几世几劫不能脱身,让我来助一把,并给了我几件法器和一些灵符。我曾问师父:‘旧相识为何人?如何旧相识?’师父说:‘去了便知,事成自然明了,事不成,只怕你也难脱身了。’我下山后来到这里,果然,我见到紫约姑娘时便知师父所指是她了。”
“想是这其中的奥妙所在,大师既不能明,我们凡夫俗子更难明了了。”我微微一笑。
“该明了时自明了。”世空双手合十,面带微笑走出了帐篷。
我转过脸问水颖:“你们是怎么回来的?库拉达是怎么逃出城的?还有,这和尚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我像竹筒倒豆子一般逼问水颖。
“大小姐,你不要着急,让我们慢慢说好不好?”水颖笑着拍了拍我,“这样,我想你比较关心库拉达,先让他说说他是怎么逃出来的吧。”
库拉达一直站在边上,这时听到水颖这样说,脸微红了一下,哈,强盗也会脸红,我不由地笑起来,我一笑,库拉达脸更红了。
“真是神奇!”库拉达为了掩饰自己的神态,慌忙说着自己的经历,“我那时和你在屋里,听到德林的叫声,你还记得不?”
“记得。”
“那时候我冲出门去,看见街的一边有人影闪过,于是我就追了过去,那人影始终在我快看到时就转入了另一条街道,终于在我追到一个大的十字路口时,那人影不见了。我就站在十字路口张望,然后我听到了德林更大的一声惨叫,惨叫后就没了声音。我正在细细分辨声音的时候,我就听到你好像在叫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