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情欲和痛苦已经占据了他的大脑，而接连的失眠和药物的副作用更一点点剥夺了他思考的能力，加之沈巍从来都没给过他选择的权利，只要求他服从，小狗的脑子已经开始一点点退化。

如今重新启动，实在是难为了罗浮生。

沈巍见他左右为难的样子，无奈叹了口气，带着小狗坐到江边，从车里拿出还没来得及吃的小蛋糕，放在江边的围栏上准备点蜡烛。

“慢慢想，不着急。”

罗浮生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越是着急，越是想不出只言片语。

一直到蛋糕上的蜡烛一颗颗点燃，又被罗浮生慌慌忙忙地吹灭，罗浮生都一直没个主意。

沈巍只能叹了口气，切好了蛋糕，两人一人一块，坐在江边望着哗哗流淌的江水，开口提醒。

“不如……就用称呼来区分吧。”沈巍端着一小块奶油蛋糕，侧脸望着罗浮生，“你想过不当狗的时候要怎么称呼我吗？”

罗浮生抬起头，咬着叉子，嘴角还沾着奶油，再加上柔软而懵懂的眼神，让这个十八岁的少年像一只奶狗一样可爱。

“不是一直叫您先生吗？”

“我们一辈子都会在一起，你打算一直这么生疏的称呼我吗？”沈巍反问。

“嗯，难道您想要我叫您……”罗浮生停顿片刻，小声的吐出两个字，“老公？”

罗浮生的脸瞬间羞红了，只感觉这两个字让他肉麻的叉子都快咬不住，眼神便悄悄撇开了，死死盯着水上的月亮，仿佛那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新奇玩意。

沈巍却呼吸凌乱的片刻，他盯着少年的喉结，生出了一种想要狠狠在上面撕咬的冲动，胯下更是同一时间支起了帐篷。

“换一个。”

沈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

少年要是真的在床上使用这个词，只怕下一秒，就会被自己揉碎在怀里，肏得他哭得背过气去。

罗浮生也察觉到了沈巍的异常，悄悄瞟了沈巍胯下一眼，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假装什么也没看到，小声嘟囔着。

“又要亲密，又不能太……不如叫沈巍……”

刚说出沈巍的名字，罗浮生本能的打了个寒战，心中打怵。

在主人面前直呼主人的大名，对于小狗而言，实在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罗浮生连忙改口。

“或者……沈先生？呃您不喜欢生疏的，那……巍……巍？”

罗浮生试探着叫出口，就见沈巍忽然不着痕迹的颤了一下，原本滚烫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清明，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

沈巍扭头，和罗浮生对视，目光晦暗不明，仿佛藏了许多复杂的东西。

罗浮生头皮一紧。

糟糕，我一定是说错话了。

可罗浮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他绞尽脑汁的想要把话题引开。

然而……

“就这个吧。”沈巍望着罗浮生，微眯着眼，仿佛在审视，也仿佛落在了虚空中，什么都没看到。

“哪个？”罗浮生问。

“巍巍。”沈巍回答。

罗浮生愣了，这称呼也太……奇怪了吧！

他敏感的察觉到这个称呼有些不对劲，沈巍的情绪似乎也有些不对劲，但罗浮生不敢问，他不觉得一条狗有什么资格去探寻主人的过往，可憋在心里又难过极了，只能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平时可以称呼您……巍巍吗？”

“可以。”沈巍说，可表情上却没有半点赞同，“随意。”

罗浮生张了张嘴，这称呼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最终只能闷头往嘴里挖蛋糕。

这不公平。

罗浮生在心里想。

你可以随意询问我的过往，我不说的话还会狠揍我一顿，可我连问一句的资格都没有。

“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罗浮生把称呼换了回来，莫名的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