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今天的宴会,顺便可以把你的东西都拿过来。”

罗浮生随着沈巍的动作才恍然惊觉,自己的脸湿漉漉的。

“我没……我没什么东西要拿的。”

他喃喃说着,热气从脖子烧到了耳朵根。

罗浮生嘟囔了几句,想要辩称自己不是什么软弱的哭包,但终究咬住嘴唇,垂头丧气的疤脸扎进沈巍的胸膛。

偷偷摸摸的抬眼瞟了眼沈巍,见沈巍没有丝毫不满,就在他怀里一通乱蹭,把眼泪尽数蹭在华贵的丝绸睡衣上。

他听见沈巍意味不明的笑了几声,然后起身:“小狗本来该在早上伺候主人起床,不过今天就算了,规矩以后再学。”

“是,主人。”罗浮生乖巧的应着,赖在床上不肯起,脸半埋在被褥里,内心悄悄松了口气。

罗浮生先是试探着赖床,看见沈巍不在意的忙自己的事,便开始光明正大的犯懒,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

沈巍系上了最后一颗扣子,意味不明地回头瞟了眼罗浮生,又递给罗浮生一杯牛奶,表情似笑非笑。

“你可以再睡一会儿,等到必须起床的时候,我会来叫你。”

“嗯。”罗浮生从被子堆中抬起头来,三两口灌下牛奶,带着嘴边的一圈奶胡子,扬起笑脸。

随着关门声响起,罗浮生缓缓把头埋回去,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笑容一点点消失,最终变成了虚弱与疲惫。

他心里思量着。

“沈巍不在乎我的冒犯,他似乎还挺享受这个。还是说,是在给我时间适应?”

“昨天开苞也挺温柔,当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

……甚至还很爽,很舒服,很安宁。

至少比以往在洪帮的日子更轻松,罗浮生不愿意承认这个,但却不得不承认。

“难道我真适合这个?不适合当个杀手或者是打手,而是当个婊子?”

罗浮生喃喃说着,心头苦涩翻涌了起来。

但想到沈巍早就买下了自己,而且沈巍对自己的期望无非就是床上床下做个耐操耐揍的畜生,供他消遣。

浪叫着挨打挨操,总比哭着强吧。

“我还真是幸运……”

生来没有母亲,然后变成孤儿,变成洪帮的一把刀,如今又变成了一条狗。

这种贱到极致的命,配上一身贱骨头……

般配。

房屋里很安静,只能听到钟表滴答的声音。

罗浮生的思绪逐渐散乱,一会儿想到洪帮,一会儿想到死去的父亲,一会儿想到沈巍,一会儿又想到过去,一会儿想到未来……

昏昏沉沉之际,好想到自己吃了睡睡了吃,下半辈子恐怕除了讨好沈巍,也不需要做别的工作,这种生活也不知是好是坏。

……

罗浮生猜,牛奶里也许插了一些安眠的药,自己又一睡睡到下午。

一觉醒来,就被沈巍摆弄着,穿上了如出一辙的笔挺的西装。

西装不染尘埃,平整的没有一丝褶皱,恍惚间,罗浮生以为自己也成了什么养尊处优的上流人士。

但是……

下体上的鸟笼和塞在屁股里的肛塞却时刻提醒罗浮生,自己内里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罗浮生不太适应这套衣服,尤其是刚刚出门乘车的时候。

车内的引擎声和车外的人流声交织,格外喧哗,让人有种不安的烦躁。

罗浮生在车内挨着沈巍,规规矩矩的坐着,肛塞在车辆的震动下带来若有若无的刺激,下体半硬,推着鸟笼。

笔挺的西服在这一刻也变成了舒服,领带简直比狗项圈还要紧。

说罗浮生感觉浑身上下哪都不对劲儿,便偷偷把领口扯开了些。

沈巍带着笑意瞟了他一眼。

“不舒服?”

“沈先生,”罗浮生快速瞟了沈巍一眼,见他对这称号没什么反应之后,继续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