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你就是觉得他活该。”医生挑起眉毛,漫不经心的吐槽,“那你还找我做什么?”

“不是活该,只是笨而已。”沈巍纠正道,“据我调查,罗浮生的父亲在罗浮生的生日那天被人枪击而死,似乎是因为这一点,罗浮生对自己的父亲本身就有较强的愧疚感。让一个死人成为自己的枷锁,很合理,但太蠢 了。”

“需要我做什么?”医生有些没好气,“除非你把他毒失忆了,毒傻了,否则他只要记得自己的父亲,就会感觉到羞耻……”

医生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他闭嘴了。

因为他看到沈巍在笑,脸上仿佛写了四个大字。

甚得我心。

“你真打算把他毒傻了?”医生愕然。

“暂时不至于,先开一些帮助入眠的药把,对了,能不能顺便带一些削弱意志的作用?”沈巍说,“还不到毒傻的那一步,你只需要先把药配好,以防万一。”

医生盯着他几秒,然后叹了口气。

“如果你打算一辈子都把他留在身边的话,就不能好好谈个恋爱吗?”

“感情,是这个世界最不可捉摸的东西。”沈巍说。

“求生欲也是。”医生叹了口气,“看在钱的份上,我尽力吧。”

沈巍是个不懂爱、不相信爱的暴君。

当然,这也正常,没人真正爱过他、教过他。

过去,医生心里还觉得沈巍有几分可怜,现在只觉得……

他活该!

……

罗浮生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屋里。

他看着缓缓流淌的尿液,觉得自己应该是感觉到羞耻的。

可是,他太累了。

累到对一切都感觉到了木然。

随着尿液从膀胱一点点流淌到了量杯里面,小腹处的胀痛终于缓解,这让他的神经终于舒缓了下来。

这也让其他地方的疼痛逐渐浮现了出来,若隐若现的纠缠着他。

但罗浮生已经没有精力去理会。

他静静的等着尿液排完,深吸一口气,放开鸡巴,开始用手背擦脸上的汗水和口水。

他本来可以休息一会,可却选择在被束缚成羞耻的姿态且依旧插着尿管的情况下,一只手在身后撑稳了自己,另一只手艰难的,颤抖的,平静的擦干脸上乱七八糟的液体。

只要还没昏过去,就不能松懈。

眼泪、口水和汉液混合着,被手背擦干,俊俏的眉眼终于不是被肏得一塌糊涂的样子,虽然还有几分狼狈,但已经处于正常的范围。

像个人了。

当然,这脸早已经没了当初的锋利,只剩下疲惫和乖顺。

然后,他艰难的调整着自己的姿势,让自己能在椅子上被绑得舒服一些,维持着双腿大开的样子等待沈巍。

“嘎吱……”

门开了。

进来的却只有医生。

医生站来到他面前站定,审视着罗浮生,然后靠近。

罗浮生低着头,仿佛根木头一样,毫无察觉。

医生拿起他的鸡巴,缓缓抽出尿管,内部的摩擦让罗浮生微微颤抖着,呼吸变得急促。

然后,他听到医生微弱而急促的声音。

“我可以把你的病情说的严重一些,前提是你要配合,可以让你少吃不少苦头。”

罗浮生眼珠一动,却一眼不发。

“说话!难道你真的是受虐狂?”医生压着声音,“我是在帮你,你看不出来吗?”

罗浮生终于看了医生一眼,眼神却空洞得似乎没有任何东西。

“您……又需要我做什么呢?”罗浮生喃喃的说。

这世界哪有凭白来的帮助与馈赠?

罗浮生早就已经不是天真的小孩子了。

停顿了片刻,罗浮生再次开口。

“不管您要什么,我都给不起。”

【作家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