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温柔缱绻,却令人毛骨悚然。琴遗音的神情温文真挚,好似一个坦荡君子,眸中两点银白却似寒星,冰冷而锐利。
暮残声被他按在身下,只能抬头看着他。
“大狐狸……”
琴遗音最喜欢这样叫他,无论当时是戏谑或正经,短短三个字在舌尖淬了有毒的蜜糖,从耳朵钻进头脑,渗入骨血脉搏,直抵魂魄深处。暮残声眉头微微一皱,忽然觉得一股燥热从体内窜起,雪白狐尾不受控制地暴露出来,在地上徐徐铺展开,毛茸茸的细长白毛无意间蹭过两人身躯,连每处骨缝都变得麻痒难耐。
“我没有心……”琴遗音伏在他身上,手掌探入衣襟摩挲着紧绷如弓弦的肌骨,触及某一处时,明显地感觉到身下人的呼吸漏了一拍。
他咬住暮残声的喉结吸吮,道:“可是,我想得到你,舍不得丢弃。”
天地间一片黑沉沉的死寂,恐怖而压抑。
黑暗中只剩下野兽的喘息,像垂死挣扎,又似抵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