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忽然被太子挡住去路:“外人避我也就罢了,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他在宫里不敢胡乱穿着,仍旧穿着她记忆中的石青色,绣四团五爪行龙的常服,腰间挂羊脂玉佩,显得雍容又亲和。

眼前的青年,与记忆中的少年重叠在一起,让石静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反应慢了半拍。

见她对他的问话无动于衷,胤礽唇角的笑意渐渐敛去:“龙舟会上,你不是说七夕节要在家里同你的两个妹妹一起过吗?”

还不是你派人请了我来,石静回过神,仍旧不说话,只是抬眼看他。

对方有一瞬的心虚,却在她想要抽出手腕的时候,加大了手掌的力道,不肯放开。

“你今日的衣裳倒是鲜亮,很衬颜色。”

又开始东拉西扯,不分场合地说些有的没的:“你若是喜欢纱绸,我手头正好有一些,送你如何?”

他拦住她的时候,屋中贵女们全都避了出去,等他捏住她的手腕,跟着一起进屋的五阿哥和身边服侍的也都避出门去。

虽然没人在屋中听他拉着她说闲话,可翊坤宫就这么点大,办乞巧会的还是郭络罗贵人生的六格格,所有人全都挤在偏殿,即便避出去也不可能避出多远。

石静顾忌着自己的身份,并没扫胤礽的颜面,哪怕手腕被他捏疼了,仍旧笑吟吟说:“这套衣裳是太后赏的,颜色太鲜亮了,我穿着有些不习惯。”

就是委婉拒绝的意思。

他们还没成亲,理应避嫌,面都应该少见,他送她衣料算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