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是身体的重伤,疲惫,与发情期的磋磨,让他无法再分出丁点精力,来表达震惊。

震惊于一个人既是自己的父兄长辈,又是自己的儿孙。仿佛他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不愿死去的染色体成精。

白翎扯出一分讥诮。

“你认识三个我,我的女儿岑嫣,我的儿子岑焉,还有我。”岑庚泓闲聊般说,“可惜我不喜欢女性的身体,所以在你五岁时,我生了个儿子。”

原来如此。

难怪岑焉的脸如此年轻,简直像个没长齐的少年;难怪当年从没听说过岑焉当女孩养的事,因为那具身体本就是小女孩。

孩子生下来都是正常的,只是岑庚泓这个父亲,把自己孩子的身体当皮套,篡夺了他们的意识罢了。

白翎胃部止不住的恶心翻涌。

如此道德颠倒的事,岑庚泓却不以为意。毕竟活到这个年岁,如果还坚守着道德底线,才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