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张荣生,目光接触到那双吊梢眼,他心头微微发虚。但涉及到姐姐,他也不想退让,收回手继续道:“我可是听说你对他没那意思。既然没那个意思,那他追求谁是他的自由吧?还是说你其实很享受别人追捧的感觉?哪怕不喜欢那个人,也不想他喜欢上别人,只能喜欢你?看你脸也不大啊,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滚滚滚,以后别靠近我家,不然别怪我动手打女人。”
说罢,侯孝圆一手拉着姐姐一手拉着妹妹出门,将人推进另一边的卧室门。他们现在住的房子,厢房和主房子是分开的。他回来将厨房锁上,也回了房。
在关上房门前,他对着袁光珍说了句:“白眼狼。”
话落,房门也随之关上。至于别人怎么想,那就是别人的事了,他不在乎。
张荣生有心跟侯筱田解释,他拍了拍房门,里面却无人回应。敲了片刻,还是没人吱声,他气性也上来了,直接扭头就走。
还惯得她了!
他一走,张志武也跟着走了。袁慕贞也懒得管妹妹,径直回了屋。只留倪光琴和袁光珍,一身狼狈,委屈不已。倪光琴从未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又气又委屈,脸色封纷呈,霎时精彩。
只是没人在意罢了。
关注侯筱田一家的人很多,张荣生从这里气冲冲离开后,有关两人闹掰的流言也随之传开了。
之后张荣生忙着查侯筱田背景,也没注意这些流言,而侯筱田更不在乎,该干嘛干嘛。
张荣生知道侯筱田敏锐,不敢明目张胆地跟踪她,就联系战友帮忙调查侯筱田的背景、履历。
他们这里地偏,他叫人帮忙调查侯筱田的事早就开始进行了,在他怀疑时就开始了,只是调查及传到这里来需要一段时间。
这事过后,他又等了半月,消息才传到这里来。
调查结果显示,她背景没问题,确实是资本家的小姐,外出留洋三年的信息也查到了,没可疑的地方。
但张荣生总觉得哪里说不通,认为侯筱田并没有那么简单。单一个资本家小姐,能有那样的身手?那样敏锐的洞察力?
莫非资本家都把孩子当特种兵教?!他不知道。
他调查她的事,侯筱田自是不知道的。
她只知道,村里人以为她被张荣生抛弃了,最近一些二流子,老是往她面前凑。还有些长舌妇,在她上工路过时,指指点点的。
只要不真正惹到她,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动手的!
这天,她背着空背篓上山,遇到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说是花枝招展,好像也不太恰当,毕竟女人穿得简朴,并不艳丽。只是她浓妆艳抹,走路的姿势跟柳条似的,迎风摆动,可以用花枝招展来形容。
她见到侯筱田,脸上挂起一抹璨笑。她口红也不知是在哪里抿的红纸,模糊了唇线,颜色又重,将嘴巴衬得很大。
甫一咧嘴笑,像是张开了血盆大口,有些渗人。
“哟,这不是侯小姐吗!怎么荣生没和你一路啊?”她眉头一挑,不善地看着侯筱田,阴阳怪气地道:“哎呀,瞧我这记性,都忘了刚才才碰到荣生,他在帮光琴割草呢。这小姐就是小姐,就算脸长的好看,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玩玩就行了,不然娶回去当祖宗吗?还是本地人实在,好生养,又能干活……”
侯筱田根本不认识她,仅在她叫她时,看了她一眼。而后听她说那些无关紧要的酸话,自觉不认识她,对于不认识的人,她一律不理,脚步也没停,直接从女人身边头也不抬走开了。
刘家花冲着她的背影骂小声道:“小娼妇,活该被抛弃。”说罢,扭着腰走了。
侯筱田忽然扭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骂她其他也就罢了,娼妇这个词她可担不起!男主她都还没睡上,怎么就成娼妇了?!
心里不爽的某人,开始谋划怎么报复诽谤她的那女人!
天际残阳如血,小村庄里炊烟烟袅袅升起,吃饱喝足的侯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