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末予越过她,大步进了屋,浓郁的昙花信息素顿时对感官发起了冲击,他愣住了,没有预料到自己会碰到比白向晚站在眼前更糟糕的情况。
沈岱发q了?!
那天沈代说自己要带丘丘回家给姥姥过生日时,他就知道沈岱在撒谎,当年他安排程助理给姥姥转院时,扫过几眼老人的病例,没有仔细看,但他的记忆力太好,老人的生日分明是后半年。他没有戳破,他允许沈岱回去透透气,当他知道沈岱没有回家,而是带着丘丘去了程工家时,他也没有戳破,但他隐隐有了些让他不痛快的猜测。
果然,昨天晚上,他派去盯着沈岱的人告诉他,白向晚带着个学生去了程工家。沈岱在他明
确警告的前提下还带着斤斤私自见白向晚,甚至
为此向他撒谎,他当时已经怒不可遏,但他强忍了下来,毕竟不是俩人单独见面,他总不能像个怨妇一样找上门做些不体面的事。
可是就在刚刚,他得知白向晚再次来到这里,一个人。
脑海中各种不堪的猜测反复撕扯着他的情绪,他扔下一个重要的饭局赶了过来,他用所有的自制力去遏抑汹涌的信息素,告诫自己无论看到什么,都要最大程度的保有理智。然而踏进这栋房子后,出现了一个始料未及的情况。
沈岱发q了,沈岱带着丘丘躲到这里,是为了在发q情避开自己?!
沈岱发q了,白向晚在场。
这句话反复在脑海中回响,像电钻一样狠狠
钻他的脑髓,还好他的思考能力没有丧失,他和
白向晚上楼的时间间隔只有几分钟,白向晚衣衫完整、神志清醒,家里还有一个人,显然没有发生他无法承受的事。
满屋子的昙花信息素让两个alpha血脉偾张,他们互瞪着对方,俩人脚下的地面仿佛铺了一层焦油,只需要一点点火星子,就会……
小蝶身为一个beta,已经感觉到不妙,敏感的丘丘更是害怕地哭了起来,只是两个alpha的注意力全在这场不见血的“搏斗”中,他们专注盯梢敌人的每一个动向,完全忽略了外界的声音。
瞿未予的社会身份强行吊着他的理智,他把“滚”字生生咽了回去:“白教授,离开这里。”字句虽无冒犯,但语气是绝对的命令与威胁。
白向晚能感觉到瞿末予的信息素在蠢蠢欲动,带有攻击性地指向自己,他知道他在面对什么,一头会对他的人身安全造成重大危险的被激怒的猛兽,一个对他的事业和未来有重大影响的行业巨头。
但是要他就这么退避,不管沈伐的死活,不符合他做人的原则。他沉声道:“瞿总,我觉得我们都该离开。”
瞿末予的目光愈发阴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沈岱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他不想让你在发q期靠近他,请你尊重他的意愿。”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瞿末予低吼道。“我是怕他出事,所以……”
瞿末予的心弦上挂着沈岱,半秒都不想再和白向晚废话,大步走向客卧。白向晚一步上前,想要拦住瞿末予,瞿末予凶狠地瞪向白向晚,强大的alpha信息素形成一股巨大的压迫,逼得白向晚踉跄着倒退了三步,心室好像在那一瞬间停跳了,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净,这忽如其来的力量竟收放自如,刹那间就消失了,可白向晚还没有从方才的余威中缓过神来,颤抖不止。
瞿未予已经将信息素压迫的范围缩小到近身,但那能量过于强大,丘丘还是受到了一点波及,哭泣变成了声嘶力竭的尖叫。
瞿末予的脸色极为难看,他的目光落到小蝶身上,哑声道:“带孩子出去。”
缩在鱼落的小蝶,闻言连忙跑了过来,
推着丘丘的婴儿车,快速出了门。
瞿末予循着昙花香的指引,打开了客卧的
门,沈代半裸着身体,虚软地趴在床上,薄削的
背脊像一片雪白的画卷,用清晰的骨骼描绘出旖旎的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