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终,那圣人也定会勃然大怒,斥责我等官员的无能,那徐知府自然也不能幸免于难。”
徐知府不禁汗流浃背,他僵硬地扯起一抹笑容,“本官记下了。”
他翻开一页卷宗,迅速浏览了一遍受害者的信息,随后合上案卷,轻飘飘地用案卷拍了拍徐知府的胸膛,面若冰霜道:“如今,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关于此案,本少卿希望徐知府能够将知道的所有情况托盘而出。”
徐知府提心吊胆,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是是是,本官定鼎力相助。”
据徐知府说,在一个月前便开始有不少户人家都来衙门报官,说自己的女儿或是妹妹在一夜之间就消失了,担心是为贼人所害,徐知府也曾派人去盯过稍,却并未发现采花贼的踪迹,况且那些女子被掳走后也没有回来,家人也没有发现她们的尸体,徐知府便断定这只是一桩简单的强抢民女事件。
原以为那贼人抢了十几个民女后就会善罢甘休,却不曾想他们竟然得寸进尺,几乎每夜都会有几位民女被掳走,闹得金陵人心惶惶,可是金陵是沿江的富庶之地,那些官员们和富商们都不愿走,那些没钱没势的平民百姓就算是想逃,也没有那个资本可逃。
再者,说句没良心的,被掳走的只不过是女子罢了,那些官员富商家里妻妾甚多,孩子能抱着府邸转两圈,少了个女儿也无所谓,说不定还会因为家里子孙满堂而发现不了,至于那些平头百姓,少个孩子,他们也少些养家糊口的压力。
因而这件事情并没有闹得特别大,直到后面失踪人数越来越多,就连来金陵游历的女子都会被掳走,这件事情方被中央知晓。
金陵附近都是几个十分富饶的城市,若是有大量民女进城,想必也会被当地知府们知晓。
要是运到西南那些相对偏僻落后的地方,一路上山高水远的,不仅运输难度大,被发现的概率是十分大,此举实在冒进。
所以掳走民女,又运出城外这个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
于是裴砚问:“你当真是认真搜查了的吗?按理说,这些女子们还在金陵的可能性十分大。”
徐知府是个欺软怕硬的墙头草,生怕自己在裴砚面前出现任何一点纰漏,要是惹他不悦,到时候他回京禀明圣上的话,他脑袋上的乌纱帽不,应该直接说成他的脑袋都不保了才对。
“当真查了,确实是没有查到啊。大人若不信,大可亲自带领衙门的小吏去一家一户地搜。”
“不必,你先出去吧,有时自会叫你过来。”
薛嘉玉只草草看了十几位失踪女子的信息,“大人,我发现这些被掳走的女子年龄都不大,皆不超过二十,个个天生丽质,而且家世各不相同,这贼人就像是在无差别报复一样。”
裴砚的眸中不禁蒙上一层迷雾,他转而问了一个和案情毫不相关的问题,“薛娘子,你今年几岁?”
26晚安
◎怦怦乱跳的心脏◎
薛嘉玉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间问了这么一个隐私的问题,但她还是老老实实交代:“年芳十九,正是容易被贼人掳走的好年纪。”
裴砚将那些案卷递给金羽,走到她的身边,略有深意地说:“年轻貌美的女子被掳走,定是因为贼人看上了她们身上的某种长处,可以加以利用。所以,薛娘子不必担忧自己会被掳走。”
罢了罢了,薛嘉玉,你可千万不可以同一头不会说人话的死驴置气啊!只有死驴才会听懂死驴说的是什么。
是的,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她默默给自己洗脑,又在心里面骂了不下百句“死驴”,心情才登时好了不少,薛嘉玉佯装不在乎的说:“裴少卿这话说的没错,民女貌若无盐,无才无德,身世凄惨,自然不会被贼人看上。”
裴砚没有立刻回应她,而是吩咐金羽把这些案卷全都放到客栈厢房里去,金羽应声退下。
此刻,储藏室里面只剩下他们孤男寡女,裴砚大发善心,主动提议:“走,陪你去游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