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奴警惕地握住长矛,与其他奴隶一同不安地后退,那是近乎控制不住的本能,催促着她们远离。

只是威压的主人来的太快,以为它还有很远的距离,尚且来不及看清的时候,一根手腕粗大的藤蔓就从草丛中弹起横扫了过来。

阿酒高声厉呵:“后退!”

烛奴被那条藤蔓抽的直打转,还没站稳,就被松奴拉着往后方跑去,一群普通的奴隶惊慌地躲到远处,几个觉醒能力的贵族飞快构筑起高墙。

难怪只是打个水,就来这么多贵族,她们早就知道这里有强悍的妖物要对付!

先前的藤蔓不过是妖物的一根小小触角,大部队还在后方呢,一阵兵荒马乱的藏匿后,烛奴一抬头,正好看到一片如巨蛇般的藤蔓从地下疯狂蹿出。

它们潜伏在地下,被凝结夯实了的土墙阻拦,便迸射而出,在空中交织成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每一根藤蔓都布满尖锐的木刺,每一根藤蔓都在扭曲着缠绕,它们好像活着一般,从四面八方缠向那几个渺小的人类。

烛奴攥紧松奴的手,身体微微颤抖。

松奴以为她恐惧,安慰:“别怕,这么厉害的妖怪,一鞭子抽下来我们就死透了,不会很痛的。”

烛奴:“……”气啊!这样无力的感觉,太气人了!

她的力量不在,她无法参与进战斗,只能眼睁睁看着部落里的人在滕蔓的围剿下挣扎反抗。

只是看了一会,她就知道了结局,这妖物很强,是她在现代从未见过的强悍,现代的妖精很少有修炼几百上千年还活着的,而眼前的这位,绝对是老祖宗级别的。

部落会输,派过来的这几个人战斗力不足,至少要翻倍的觉醒者,才有和藤妖的一战之力。

不出烛奴所料,很快那几个贵族也发现了,她们的土墙纵然能挡一时的攻击,却挡不住藤妖源源不断的攻击。

斩断了一根藤蔓,就会有更多的藤蔓补上,拦住了一边的藤蔓,就有另一边绕过来的藤蔓。

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一根藤蔓悄悄绕到后方,缠住了松奴的小腿。

松奴几乎一瞬间腾空,烛奴狠狠抓住她手腕,将她扯住在半空中。

尖刺之下,鲜血淋漓,松奴拼命挣扎,烛奴握住长矛用力扎向那根藤蔓,倘若有火多好啊,一把火将它烧个干净,可是没有,出了部落,这干枯的山林之中没有人敢点火!

烛奴恨得咬牙切齿,她迈动有力的双腿,干脆不再拉扯,她飞起抱住松奴的双腿,竟用牙齿撕咬起藤蔓来。

常年碎骨撕肉的牙齿威力非凡,真把那藤蔓咬断了,与此同时,明白不敌的阿酒果断发出撤退讯息。

一群人狼狈地往山下逃,在被迫失去几个活人后,终于撤退到了安全地带。

夜风在凄厉哀嚎,惨重的损失让这支队伍越发沉闷。

得知不仅没有打回水来,反而丢了几个奴隶,甚至有贵族受重伤,部落大祭司被彩色颜料涂满的脸板得像块石头。

松奴和烛奴互相搀扶着,一个腿伤严重变成了瘸子,一个抬头一嘴血,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她们找到草药,碾成泥糊到伤口上,晚上打着盹儿,警惕着山上随时可能会追下来的藤妖。

距离是远,但这样重的人味儿和那样强悍的妖物,对方想杀进来吃个自助餐简直易如反掌。

但藤妖就是缩在山里不出来。

部落也没再派人出去找水,水源越发紧张,奴隶永远是最先被牺牲的那批人,永远得不到足够的干净的饮用水。

好在这里的人体格都很强健,松奴的腿伤表面已经痊愈,但骨头受了伤,总一瘸一拐,难以担任狩猎的重任。

“我准备去生孩子了。”

在发现自己的双腿怎样都无法自如奔跑后,松奴晦暗不明地跟烛奴说了自己的计划。

还在忧心下一顿吃什么的烛奴直接傻了眼:“啊?”

松奴:“我已经活了二十年,是时候生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