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鸣缓缓下滑,强行挤入阿走怀抱,古铜色的脸与云氏宙紧紧贴到一起,并往前一蛄蛹。

云氏宙的脸蛋被她硬生生挤变型:“……”

祝鸣:“嘤嘤。”

云氏宙被迫离开妈妈的怀抱,跳脚:“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活了十四年,从来没有见过你这号人物!”

祝鸣:“这就对了,我活了二十多年,我跟恒失散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云氏宙:“你你你……你到底哪里看起来像我们云氏的人了?”

祝鸣硬挤出两滴眼泪:“多年苦楚,将我磋磨成现在的样子,恒,长姐如母,你看了我的样子,一定心疼坏了吧!”

恒:“……”

祝鸣一个眼神斜上去。

云走川顿时头皮发麻,老板,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有多邪恶吗,好像石矶娘娘(古铜版)哦。

祝鸣:“恒”

云走川心虚地将手放到祝鸣脑袋上摸了摸:“好……好妹妹。”啊啊啊,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心里崩掉了啊。

云氏宙猛地攥紧拳头:“妈妈”

祝鸣满意站直:“如今,我已不再是昔日的云氏烛,我是刀海部落的阿烛,但我始终是你们的家人。嘻嘻。”她忍不住呲牙,“来吧阿宙,快向你亲爱的小姨问好。”

云氏宙:“……”不,她不能接受,她果断转身逃跑。

跑出去两步,被阿烛拎着领子拽了回来。

云走川想拦又不敢:“阿烛,你别欺负她,她还是个孩子呢。”

“不小了不小了,十四岁,在我们部落已经可以跟着狩猎队去杀妖兽了。”祝鸣伸手就给了云氏宙一个脑瓜崩,“快叫小姨。”

云氏宙涨红了脸:“不!”

祝鸣:“嘤嘤,恒恒,工资资。”

云走川条件反射:“听她的话。”等等,现在哪来的工资啊。

怎么就连妈妈也?!云氏宙不情不愿,可也只能攥着拳头,压着嗓门飞快的不情不愿的:“小姨。”

“诶~没听见。”

“小姨!!!”

“诶~乖宝宝,小姨送你个见面礼,你伸手。”

礼物?算这人还懂点礼数,云氏宙似信非信地伸出手:“什么。”

大手轻轻搭上小手,祝鸣侧脸垫脚扭腰娇羞:“我。”

云氏宙:“……”瞳孔地震,忍无可忍,尖叫一声逃跑。

背后传来一阵狂笑。

阿酒:“啊,好久没看到少酋长这么开心的笑了。”等等这个台词,好像有哪里不对。

想不出来,算了,不想了,阿酒耸耸肩,唇角微微上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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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发了。

在朝霞的光辉中,人群赶向西方,用板车拖着道具,在玄武的指引下来到一片山林外围。

人们开始叮叮当当干活,埋石器,扎帐篷,钉栏杆。

若从上方往下看,一个巨大的阵法雏形正在被一点一点填充完善。

“这个时期,祭司与巫师们,其实已经积累了相当多的灵异知识,她们有的能够使用法术,有的总结了修炼的方法,有的懂怎么用各种材料沟通天地灵气。”

夕阳似血,笼罩着蛮荒大地,狂风吹拂,殷清嘉站在坡顶眺望远方,祝鸣盘腿坐在地上咬狗尾巴草。

聊到这些的时候,殷清嘉的身体微颤,她因这些得来不易的答案狂喜,感到短暂的餍足,又为无涯的未知感到渴求,上瘾般沉沦。

“我曾试图造神。”殷清嘉说,“现在不会了,阻碍神诞生的最大原因,原来是环境啊。”

人类,本来就可以超越极限。

“有时候真希望这个副本再长一点,我还有好多问题没有弄清,比如已经进入九幽的神是怎么想的,选择那里作为墓地有什么好处,真实墓地的话是否可以随意进出……”

一阵鼾声响起,打断了殷清嘉的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