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虚弱,这下更想晕倒了。结果这个黑黢黢的野女人罗里吧嗦,一直不住嘴,天姥啊地母啊,她怎么能这么多废话。
嗡嗡嗡,嗡嗡嗡,好像一群蜜蜂绕着自己转。
偏偏云氏宙此刻虚弱,无力反抗,稍稍想提声吼她一嗓子,伤处就痛得不行。
终于回到城里,云氏宙坚强下马,非要自己走路去找妈妈。侍卫们拗不过她,不敢违抗命令,祝鸣却不管这些,上前一个跨步,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云氏宙懵:“……”
祝鸣哒哒哒跑。
跑出去好远,云氏宙反应过来,愤怒挣扎:“放开我,混账,野人,你找死!”
“小点声,节约点力气吧,要不是看你伤的重,我才懒得抱你。”
怀里人活鱼一般扑棱,也就是年纪小个头矮,祝鸣才没叫她扑棱出去。
云氏宙尖声怒吼:“区区一点小伤,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怕疼吗,告诉你,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祝鸣:“阿恒,救命啊,你女儿受伤失去知觉啦。”
声称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某小孩,在见到自己亲妈时瞬间哭成泪人。
云走川见她满身是血,差点吓晕:“这是怎么了?”
云氏宙抽抽涕涕:“被猪撞了。”
祝鸣差点笑出声。
猪比她还惨,獠牙断在人胳膊上,身体已经被抬去炙烤了。
云走川将云氏宙扶进屋里:“得把野猪牙拔出来才能治疗,否则,你的肉会和猪牙长到一块。”
云走川在她嘴里塞了块麻布,祝鸣帮忙按着人身体,云走川实在不忍心,便叫别人给她拔。
只是往外抽动一下,云氏宙便发出惨烈叫声,拼了命地往云走川怀里拱。
祝鸣幽幽道:“区区一点小伤,至于像我一样怕疼吗?”
云氏宙青筋暴起,吐出口中麻布怒斥:“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是我躲闪及时,这根獠牙插进的就是我的心脏了,我就死了好不好!”
“嘿嘿,这不是没死吗。”忽然祝鸣脸上笑容一凝,“你没死。”
云氏宙哼哧哼哧喘息:“我当然没死,别墨迹了,直接全拔出去吧,我撑得住。”
祝鸣松开她肩膀,忽然跳起:“不对啊,你怎么没死?你应该死啊!”
云氏宙:“???”
祝鸣捂着脑袋转圈圈,头发乱甩,好像一个疯子:“不对不对不对,你竟然没有死,这太不对了,喂,阿走,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吧,还是说会在接下来的几天里……”
“老板!”云走川低头,“接下来几天,阿宙不会出门了,她受了伤,得修养。”
“你是不是更早就想到了这点?”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么残忍的事。”
“你不是不知道,是怕故事按照历史发展,难道你以为她是真的?”
“可她真的很真!”
云氏宙疼的一抽一抽,却顾不上,满脸疑惑:“妈妈,你们在说什么?”
云走川抿唇不语,祝鸣气冲冲走开,云氏宙躺在她膝上,虚弱无比:“妈妈,还治吗?”
云走川:“治治治。”
...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没一个靠谱的!
祝鸣一路踢踢踹踹,恨不能找个人打一架。
忽然腿边蹭过去一只柔软的什么,祝鸣没刹住脚,差点把她也踢出去。
低头一看,是只黑色的小猫。
猫儿软软喵了一声,祝鸣蹲下来摸她,毛发光滑柔软:“没踢到你吧?”
黑猫:“喵~”
忽然祝鸣出手,势如闪电把将她提了起来:“检查检查是公是母,是母的啊难怪这么可爱……诶诶诶别抓别抓这里没狂犬疫苗!”
黑猫灵巧地落地,舔了舔爪子,圆溜溜的大眼睛凝视祝鸣。
祝鸣吹吹手背上的伤,干脆在树下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