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去的同时,那个帮助她的男人也跟了上来。
男人的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带着个银边的眼睛,一看就知道是医生的装束,他是这里的医生,但是医生为什么要帮她?
对方似乎读出了她表情中的茫然和疑惑,率先便开口解释道:“我叫威廉,是蒋女士的得力助手。”
外国人似乎都很宝贝自己的牙齿,这个威廉也不例外,他有着一口整齐洁白的牙,笑起来很有精神气。
林荷衣对外人的评价一向友善,其实丹尼尔徐笺川他们都有着一口好牙,但这些人渣笑起来却是给她一种鬼气森森的感觉。
“你是妈妈的主治医生?”她明显会错意,徐笺川不是说妈妈的手术只有怀特可以做吗?他又在骗她!?
那个叫威廉的家伙摇了摇头:“我不是,我是你的父亲留在蒋女士身边的人。”
父亲?
这对于林荷衣是个完全陌生的词。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以帮我救妈妈!”
“当然可以。”威廉爽朗一笑:“不过需要林小姐你的配合。”
“你想要我这么做!?”只要能够救妈妈,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只见威廉从口袋里面摸出一个密封着的玻璃小瓶,林荷衣伸手接住,并将其拿在手中打量了起来:“这是什么?”
“氰化钾。”
“什么!”林荷衣的手一抖,差点手上的东西就要摔在地上了。
“最好小心点,不然我们都会完蛋。”
林荷衣咽了一口唾沫:“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只需要一点点的剂量,林小姐讨厌的人就能够都消失了,不论是在外面的那只死皮赖脸的野狗,还是家里的那只令人生厌的狼犬,就都会消失了。”威廉笑得甜蜜又亲切。
“你让我给他们下毒。”林荷衣听明白了,面前这个所谓的“自己人”正在教唆着她杀人。
“我不能做这种事。”恨、绝望、背叛,足以摧毁她的意志,将她变成一个面目全非的人,但无法扭曲她的人性,她讨厌丹尼尔,厌恶徐笺川,她恨不得把他们全都送进牢里,最好让正义的子弹把他们都枪毙。
如果有一天他们喝水呛死了,掉进水里淹死了,或者是被从天而降的重物砸死了,她肯定拍手叫好。
但是动手的人不能是她,这是在犯法。
“为什么?”威廉面露疑惑:“你不想就妈妈吗?而且你想想,你和丹尼尔是合法的夫妻,他要是死了,你能得到多少遗产。”
他费尽心力的蛊惑着:“况且所有人都知道你是精神病,你杀人又不犯法。”
林荷衣眼睫颤了颤……她攥紧了手里的东西。
“啧。”抱着怀里已经被昏睡过去的人儿,温澜生伸手把脸上用于易容的皮蜡扒了下来,银灰色的眼睛里流动着诡异又暗沉的光。
“真是…难办呢……”他像个少女似地苦恼了起来,本来不想这么粗暴的,都怪一一就是不听话,那两个男人多讨厌啊?全都死了才好啊!为什么不愿意!?
呀,不过一一不愿意杀人也没关系,她有的是办法让一一愿意……
徐笺川见林荷衣进去了这么久都没有出来,心里焦灼得厉害,连忙给外面的机长打了电话,让他多叫一些人过来。
然后自己就走了出去。
和林荷衣的顺利混入不同,他几乎是一离开藏身的地方,医院的警报声就响了起来,徐笺川心头一紧,他牢牢地握住了口袋里的枪。
林荷衣做了个梦,不,这不是梦!
妈妈躺在病床前,旁边的心电图是平稳的心跳,而她却被扛着麻醉枪的雇佣兵包围了,她心头猛得一条,抬起头来就撞进了丹尼尔冷厉到吓人的目光。
不…不……
这个男人在向她走过来……
“徐笺川!”因为极度的惊惧她开始疯狂地呼喊另一个刽子手的名字。
“出来!徐笺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