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小娘子叫他看得有点害怕,但还是禁不住觉得委屈:“本来也该留给我啊,我阿娘才是你的结发妻子,我是你唯一的孩子,别的人都是后来的!”

褚侍郎深吸口气,一指门外:“出去。”

褚小娘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尖声道:“阿耶!”

褚侍郎厉声道:“我叫你出去!”

褚小娘子的乳母李氏看情况不好,赶紧上来劝和:“小娘子年幼不懂事,您多包涵一些……”

又拉着褚小娘子往外走。

褚小娘子很不情愿,李妈妈硬是把她给拽出去了。

才刚迈过门槛,正瞧见林尚宫提着药瓮过来。

褚小娘子几乎马上就要发作了:“你”

李妈妈死活把她拉走了:“小娘子,您就听我的话吧!”

林尚宫笑吟吟地目送她们离开,走进门前,就见褚侍郎已经卧在了案上,神情疲惫地轻轻喘息着,脸色隐隐发青。

她叹了口气,近前去坐下,就近摸了只茶杯,从药瓮里倒了汤药出来,探一探温度正好,叫他来喝。

褚侍郎见到她,神情柔和了些,只是目光有些戚然:“怎么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

几位参赛的小娘子约着小时女官一起出去吃酒。

小时女官自然而然地叫上夏侯小妹:“走,一起去!”

“我?”

夏侯小妹有点忐忑:“我又没有参赛,这么过去,不好吧?”

小时女官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就当是交交新朋友嘛!”

闻小娘子的手帕交董二娘子笑盈盈地过来请她:“去吧去吧,夏侯小娘子,你要是不去,我也没脸跟着过去啦!”

董二娘子跟夏侯小妹一样,也没有参与,一直都在台下观赛。

夏侯小妹见有人作伴,心便安了,挽着小时女官的手臂,脚步轻快地一起去了。

董二娘子只比她大一岁,性格却稳重多了,人也温柔周全,席间总照应着她。

夏侯小妹很喜欢她,还约了有空再一起出来玩。

大家都在的时候不好发问,一直到散了之后,她才悄悄问小时女官:“阿满姓董,同淮安侯董家是什么关系?”

阿满,是董二娘子的闺名。

小时女官告诉她:“阿满小娘子是淮安侯的女儿。”

夏侯小妹豁然开朗:“哦~”

那边小时女官却叹口气,有些惋惜地道:“其实阿满的才思未必逊色于我,只可惜淮安侯以为才藻非女子事,不许董家的女儿参与这些事……”

又低声道:“淮安侯府的事情,你多多少少也该有所听闻的。”

夏侯小妹听得有点唏嘘:“要不说人不能做亏心事呢……”

宴饮散后,董二娘子才刚回到淮安侯府,就被淮安侯夫人使人叫过去了。

她母亲李氏站在旁边,淮安侯沉着脸坐在上首。

“你这是上哪儿去了?太阳都要落山了,才知道回来?”

淮安侯夫人脸色不善地问她:“没得叫人说董家的女儿都没规矩!”

董二娘子一板一眼地跟他们行了礼,这才轻声开口:“今天是海棠诗会决赛的日子,我去瞧了瞧,临近午时才散,后边闻小娘子约了参赛的几位娘子吃酒,叫我也去。”

她不露痕迹地看了父亲淮安侯一眼,看他听到闻小娘子的时候脸色稍霁,心里边便有了底。

遂垂下眼帘,继续道:“今次海棠诗会上夺魁的是内廷的小时女官,她是跟德妃娘娘的妹妹夏侯小娘子一起出来的,我瞧着她们都去,便也就去了,刚刚才散,就赶紧回来了。”

淮安侯夫人很不耐烦:“别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好没由来!”

再瞟一眼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的李氏,复又冷笑道:“我知道,你跟你娘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娘识文断字,还会写诗,可这顶什么用?”

“前头男人坏了事,她不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