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心力干点什么不好,凭什么要耗在一个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身上?!
我自己有孩子,不指望他给我养老送终!
颍川侯世子无言以对。
唐氏夫人打开天窗说亮话:“他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他看不起我,我还上赶着去贴,我是脑子有病吗?”
这回的事情也一样。
那是姨母给她的东西,她没有资格决定怎么分吗?
平州墨是顶好的东西,世孙喜欢,可她的女儿也喜欢啊!
难道要为了一个从来都仇视她的继子,去委屈自己的亲生女儿吗?
那她才真是上赶着犯贱!
唐氏夫人跟婆母呛了几句,惹得颍川侯夫人生了一场大气,偏也不敢真的把这个儿媳妇怎么样,只能一个人怄得心口疼。
世孙知道之后勃然大怒。
他倒不是真的想要平州墨,而是觉得这个继母太狂妄了,出身卑贱,却倚仗着唐红,在府里如此张狂,连颍川侯夫人这个正经的婆母都不放在眼里。
母子俩聚在一起,理所应当地吵了一架。
世孙说唐氏夫人不孝。
唐氏夫人冷笑一声:“你希望别人做到什么,最好自己也能做到!婆母是我的长辈不假,可我难道就不是你的长辈?”
她说:“咱们这一大家子,上梁不正,下梁也不正,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有什么好奇怪的!”
唐氏夫人毫不客气地骂他:“小兔崽子,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就传家法来收拾你!”
“我有做首相的姨母护着,不逊一些也就罢了,怎么,你姨母也是首相吗?!不服气也给我忍着!”
世孙说不过她,反倒被教训了,气个倒仰,还真不敢跟她对耗,怒气冲冲地跑出去了。
这才有了后边的事情。
现下世孙惹出了事来,颍川侯夫人倒是记得去找儿媳妇了。
唐氏夫人的姨母是太后娘娘的爱臣,如若唐红愿意去说一句情,德妃娘娘也好,贤妃娘娘也罢,都不会不给她老人家情面的。
唐氏夫人听完真是给气笑了:“我算老几啊,敢去教太后娘娘做事?”
德妃向来骄狂跟世孙比起来,这位是真的有骄狂的本钱。
贤妃呢,虽然向来好性子,但她也是一位母亲。
世孙冒犯了贤妃,说不定她就一笑置之了,可世孙冒犯的是贤妃的女儿,那这件事情,肯定是没有办法轻轻巧巧揭过去的!
她也听姨母说过,宫里边圣上教导大公主是很用心的,因为是第一个孩子的缘故,正式的待遇甚至于比皇长子还要高一点,可见是存了政治上的指望。
如果此时对上一个侯府世孙都要退避,大公主颜面何存?
唐氏夫人才不会去趟这个雷!
《继子平日里对我冷言冷语,很不客气,关键时刻,我不计前嫌,仗义出手……》
这剧本谁想要谁要,反正我不要!
唐氏夫人忙着呢。
她的女儿曾二娘子已经中了举人,就等着再去参加会试了。
姨母唐红也看过曾二娘子的文章和功课,说是还差了点火候,就算能中进士,估计也是吊车尾。
唐氏夫人想着女儿还很年轻,不必急于下场,先让她钻研两年,磨磨性子再说。
倒是可以着手准备着相看婚事了。
她打算给女儿娶一房丈夫回来,做她的贤内助……
……
小时女官带着两位皇嗣回了宫,便先去给圣上请安,回禀今日之事。
昔年高皇帝开国,设置公府九家、侯府十二家,颍川侯府便是其中之一,也算是老牌勋贵了。
现下侯府世孙冲撞了大公主,好好歹歹,都得叫圣上知道才是。
圣上听她说了事情原委,神色倒是很平静,只是问了一句:“是仁燧跟你商量着不要把事情闹大,先回宫再说的?”
小时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