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仁燧坦然地站了出来:“是我!”

“……你!”

承恩公看着面前那个还没有自己腰高的孩子,一时间不由得给噎住了,好半晌过去,才没好气道:“小殿下,我是你的舅公,是你的长辈,你怎么敢用茶杯砸我?”

旁边人眼见事情越闹越大,赶忙过来劝和:“消消气,消消气,都别说了……”

还有的去劝阮仁燧:“殿下,承恩公喝醉了,口不对心,您别跟他计较。”

阮仁燧冷笑一声,指着这和稀泥的人,口吐芬芳:“你是傻×啊,他要是真喝醉了,为什么只敢骂贤妃娘娘,不敢骂太后娘娘?”

贤妃入宫之后,几乎与承恩公府断绝了来往,太后娘娘难道就很亲近这个弟弟吗?

承恩公要是连贤妃娘娘带太后娘娘一起骂,那就是真醉了,如果没有,就是在这儿借醉撒野呢!

这王八蛋心里边门清儿,骂贤妃这个女儿几句,最后可能就不了了之,但要是骂了太后娘娘,前脚骂完,后脚她老人家就能把他吊死!

承恩公那点阴暗的小心思叫他给戳破了,脸上不由得难堪起来,红着鼻头,愤愤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阮仁燧二话不说,又把大公主面前的茶盏夺过来,一甩手砸到他肋骨上了。

又是一阵叫人发麻的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