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梨被抱着,因着和邝野的距离,懵得脸颊泛红,“那个,我脚扭了……”
季淮愣了下,旋即笑意深长:
“挺巧的,我是?刚好来给你送点水果。”
看到他眼底的八卦快要喷涌而出的桑梨:“……”
邝野看到季淮,眉眼微沉,下一刻无?视般偏开?眼,直接抱着桑梨走去电梯口,像是?不给他们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这醋味桑梨闻到了。
季淮也闻到了,笑了笑,走过来:“桑梨,我把水果给你提上去。”
这人又要干嘛……
桑梨偷偷瞪他一眼,季淮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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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到公寓,邝野把桑梨放到沙发上,她给俩人介绍:“这位是?季淮,我大学同?学,也是?舞团的艺术总监,这位是?邝野。”
季淮含笑朝邝野伸出手:“久仰大名,邝总。”
邝野伸出手,冷淡回应。
季淮一下子就感觉到那股不好接近的强大气场,还有那脸色,真是?够冷的,难怪桑梨说刚认识邝野的时?候很?讨厌他。
“冰箱里有没有冰袋。”邝野问。@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桑梨点点头,他去拿,转头看到季淮把水果放在水槽里洗着,熟稔得像是?自己家一样。
大学同?学,比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更久。
他们在国?外是?不是?也这样。
邝野压下眼底的冷,把冰袋拿给桑梨,桑梨冰敷着,过了会儿季淮走过来,“邝总,来,吃水果。”
这话颇像男主人的口吻。
邝野淡漠看他一眼。
气氛太过微妙,桑梨待不下去,“我去换个衣服,刚才跳舞身上都是?汗……”
她不用人搀扶,自己蹦跶去卧室。
客厅里只剩下俩人。
季淮看到邝野收回担忧的目光,淡声道:“桑梨在国?外练舞的时?候经常受伤,这些扭伤都是?家常便饭,应该不严重,你不用太担心。”
邝野眼波微动,“她在国?外是?不是?很?辛苦。”
季淮笑了笑,“用辛苦形容太轻了,应该是?就快要豁出命了,她基本上每天要跳六个小时?以上的舞,膝盖做过两次手术,脚腕经常都是?肿大的,曾经因为练舞还从两米高的台子摔下来过,忍着疼带伤演出,结束后整个膝盖的伤口开?裂,都是?血,她浑身上下很?多伤病。”
邝野闻言,黑眸光影一颤。
“桑梨刚出国?口语不太好,生?活费又窘迫,她每天就拼命学英语,除了跳舞,其余时?间都是?去校外给人打零工,当家教,当餐馆服务员,有时?候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她身体之所?以这么差,就是?因为长时?间处在高压又劳累的环境中,她都是?一个人扛过来的。”
季淮讲着桑梨曾经的遭遇,当时?她孤身在海外,一步步从舞团的小演员慢慢熬到首席,她的苦不是?一般人可以吃的。
邝野想到当时?桑梨犯胃病的憔悴模样,或许她在国?外遇到的,比当时?还要痛好几?倍。
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
季淮感叹笑了笑,“好在现?在,总算有个人能管得动她了,让她没机会再虐待自己了。”
邝野转眼对上他的目光,季淮笑意悠然:“我身为桑梨的好友,发现?她这几?天状态才开?始慢慢变得好起来,其中的原因,我想你知道。”
话中之意,昭然若揭。
邝野顿了顿视线。
桑梨换完衣服出来,季淮关心了几?句,不想再当电灯泡,便说有事先回去。
公寓里只剩俩人,邝野坐到桑梨面前的沙发上,拿过冰袋:“痛感缓解点了没有。”
“好点了……”
邝野轻握住她的脚踝,冰袋敷了上去,他掌心的热度和冰袋的冷形成鲜明反差,桑梨怀中抱着抱枕,心跳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