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她的声音甚至藏着一丝难堪。

“娘娘这是做什么……”薛止笑了,勾了勾她的耳垂,“当初可是你把咱家从路上拦下的。”

那时太皇太后掌朝政大权,竟对祁衡似有杀意,江蛮音怎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她找遍门路,也求了江府,均是无计可施。

或者说,他们平衡局势,自选立场,已将幼帝当成了弃子。

江蛮音瞄准了这个深宫权势最大的人。

她有莫名的直觉,薛止势倾朝野,却蔑视皇权,他对官场不屑一顾,更期望看到一场盛大的灭亡。

辱没她,相当于羞辱皇族,羞辱皇帝的女人,是把皇权踩在脚下,没有一个太监能拒绝这种感觉。

她赌赢了。

尽管这并不光彩,待她身死,史书可能会用寥寥数语,勾勒她与权宦勾结的一笔。

那也没什么所谓的。

江蛮音觉得累了,她牵上薛止揉她耳垂的手,直接把脸贴了上去,细声细气:“掌印大人,别问了。”

她每次用这副语气讲话,都带着点求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