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杯子抿了口,不慌不忙回答:“还好。”

腻烦倒是没有,黏在他身边太腻歪倒是真的。

“我家有个脾气烈的,参加那个什么运动,早早被我赶出门了,现在想来真是一身冷汗,幸好啊幸好,听说现在军政府私下里要实行连坐制度了?幸好除了名,否则连我都要受牵连了。”

“啊,说到这个,先生应该知之更详吧。”话题成功被引向了先生。

在目光交错中心的先生微微一笑。为了进食,他已经拿下了面具,极其平凡普通的长相交叉着两道疤痕,伤痕横贯整张脸,即使看久了仍旧显得狰狞,

“谁知道呢?或许过不久连家产都要强制上交了。”先生漫不经心说。

“不如我们移民去帝国?我祖上在那边还有个袭承的爵位。”

“诸位想得到的事,军政府会想不到吗?出入境早就严查封锁了。”先生一口咬定,末了还轻笑一声,彻底戳破在座雄虫们仅存的幻想泡泡:“去帝国的境地可能会比联邦更糟,你们恐怕不知道大皇子殿下在贵族阶级内部贯彻怎样阴毒的手段吧?”

“可是要我们支持雌性革命运动,实在于理不合。”

先生放下叉子,似笑非笑的表情由他那张恐怖的脸做出来效果更加惊悚,“我相信诸位心中都已经有定论了。”他刻意放低嗓音,慢慢说道:“把这个当成一场交易,会更容易接受。没有谁会戴着测谎仪评定诸位是否心向平权,只需要给他们想要的,再坐看暴君跌下王座即可。”

谁没想过和波拉尼奥一样成为改朝换代的最大受益者呢?

不得不说,先生扔出的这块大饼诱惑力实在可观。

先生兴趣盎然得将一张一张脸看过,于那个一直沉默的陌生雄虫脸上停留了一秒,在对方察觉之前若无其事移开了。

饭后,先生故意放慢了脚步。果不其然,当他离开保镖进入公共盥洗室时,有虫在那里等着他。

“你好,马奇先生。”先生知道他想借口说话,故意只点了个头,从他身边走过。

“先生。”马奇叫住了他。

先生停下来,玩味的视线对上了马奇的,“如果是同盟军想问我为什么会公开支持他们,还劝说商会成员加入阵营,那我只能说,你在组织里的级别还不够我道出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