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球类运动,这种运动的要领在于出手敏捷,角度精巧,观察细致,缺一不可。雌虫那种一开始就抱着“轰它个稀巴烂”的做法根本就是故意反其道而行之。
奖券机自动切换上新的靶子,希尔洛根据方位,调整站姿。他将重心移到左脚,右脚后退半掌,提起脚跟踮了踮确认力度。
阿内克索的视线仿佛穿透了雄子的西裤,将雄性长腿蓄力时紧绷而细致的优美形态透视个遍。
啊……他又开始觉得胃部烧得厉害了,雄性矫捷而有力的肉体简直比最高纯度的酒精还害人。一旦品尝到雄子的醇美,就完全顾不上崩坏的后劲,酒精中毒一般越发上瘾,日日渴得发狂。他自暴自弃得想着:迟早有一天我会死在这小虫身上!
踩中踏板,希尔洛腰间骤然发力,提膝展腿,以小腿胫骨的棱角作为交点,网球反射出时自旋转着划出一道弧线。他并没有简单得选择靶子颜色相交的瞬间,而是出人意料得利用力度和角度甚至是网球转速的控制,预测好球打破每一扇靶子后的变道和变速。
围观的虫们愕然得忘记合上嘴,不同于之前雌虫快到看不清的动作,这次他们是眼睁睁看着普通的网球像是被虫用无形的线操控着,不紧不慢一段一段呈现“之”字轨道投射穿靶子,球的速度借了靶子旋转力,不减反增,转速越来越快,最后一声脆响,打破最后一扇红色区域,在六面靶子上留下宛如复制版大小相同的圆形切口,仔细看去,裂口的边缘竟然还是光滑的。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在场虫都要以为是谁对网球动了手脚,暗中用内置漂浮器操控球的轨迹了。
奖券机喷射出大量彩带,大喇叭高声宣布:“头奖!祝贺您!”
阿内克索爬上机子,揽住雄子的腰,迅速偷亲了一口。
“大庭广众的”希尔洛不悦得揪掉落在头顶的彩带,还是不断有金色小纸片旋转着落下,搔得鼻子发痒。
“我的优胜者,接受喝彩时不觉得一个雌虫狂爱的热吻更能衬托你的战绩吗?”
希尔洛嗓音愉快得震动:“真够戏剧的。”他又抓回雌虫,啃咬在对方的嘴唇上。
取走十年内第一次有虫取得的大奖,希尔洛注视着自己的化名爬到了奖券机排名顶端。他将机器吐出的银色小卡片丢给雌虫,倨傲得说:“到头来还是得你雄主自己赢来奖品。”
“我雄主大展雄风,我自愧弗如。”雌虫眼中充满溺爱,看着他赢了奖骄傲的小模样,脑中自动浮现出那张虚拟面具下的精致脸庞。“不过,”他俯身贴耳说,“这笔钱还是相当于您的雌妻来支付。圆锥塔要偿付您选择的物品价值,钱是从公司收益里出。”
他夸张得哀叹着:“雄主再来踢几次馆,我可就付不起与您的度夜费了。”
“付不起正好,我就踢开你这老虫,娶个财力雄厚的年轻小雌。”
“五十亿一个吻的价码,除了我个老虫,年轻小雌是付不起的。”雌虫颇为自得说着。
多么矜娇的玫瑰,除了立在食物链顶端的野兽,谁有能力将他精心侍养好呢?
即使是用心血浇灌他的阿内克索,也有力所不逮的时候。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自私与野蛮。
在荒星上捡到的美丽小花,花瓣枯黄,根茎细瘦,满是在碎石岩壁的凶险中磨砺出的伤口。野兽甘愿化身保护他的花瓶,用爱与呵护作为养分,用血肉铸建起坚固的保护层,带刺的玫瑰也习惯了花瓶的圈护,伸展枝叶,绽放花瓣,散发出醉人心脾的香气。花瓶幸福得沐浴在香气的环绕中,这是花朵儿对他努力的回应和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