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黎并不知道舆论风向的变化,坚持己见:“你这是诡辩。既然尊重是相互的,为什么雌性生下来就要服从雄性?这种服从根本缺乏理由。”

“苏先生,您似乎弄错了一件事,没有任何法律,任何虫强迫一个雌虫生下来就服从雄性。但我认为好吧,即使您不允许我拿自己的事作为例子,我还是想说我的雌性选择服从我,并不代表我打击了他的尊严。恰恰是更加强势的他,将选择权主动交到了我的手上。他尊重了我,也给了自己尊严,我当然会给予他尊重!”

“谬论!”

“您的观点是站不住脚的,苏先生。您认为雌虫应该革命,权力应该平均分配,认为雌性受到了歧视,这从根本来说是错误的。”菲特似乎找到了感觉,开始连连反击,眼里泛着自信的光彩,“您应该知道,雌性数量是雄性的三倍。如果实现了您所谓的平权,雌性在婚姻关系中得到了完全的选择权,您猜猜雄性会选择哪种雌性?一定还是最好最优秀的那部分。那么剩下大部分的不那么优秀的雌性怎么办?他们根本连基本的交配权也没法拥有。他们会坐以待毙吗?不会。就像VTA正在倡导的,他们去抢,去夺,去侵犯他们喜欢的雄性,社会从而大乱,这不就是我们今天得见的结果吗?”

苏黎手心出汗,强行稳住心神,试图寻找对方话语里的漏洞:“你的假设是不存在的。这个国家有法律制度,只要正确推行雌性解放,修改法律,和平演变的结局根本不会像今天一样。这是当局的错误,不能由VTA来承担。”

“苏先生,”菲特看他的眼神甚至有些悲悯了,“您陷入了巨大的误区中无法自拔,还试图将别人拉入泥潭。”

他顿了顿,斟酌着语言,换了种民众更容易理解的说法陈述道:“您认为承担生育的雌性是弱者,是大错特错了。这个社会,为什么对雄性有如此多的优待,正是为了补偿雄性在生育中的贡献,鼓励雄性多多播撒种子。选择权必须掌握在雄性手中,这是生育资源的最大利用,是演变多年最终形成唯一能兼顾下层民众的方法。”

“如果说得通俗点,应该可以这么理解。这个社会里,雄性赋予的生育权是一块奶油蛋糕。你可以选择独身一辈子,不吃蛋糕。但如果一旦你想参与抢蛋糕,加入游戏的刹那就必须遵守约定俗成的规则。”

”蛋糕很软,很脆弱,不禁触碰,所以真心想吃它的虫们舍不得用手去抢,他们会先行在外通过自己的方式角逐赢家。他们会放低姿态,会奉上金钱,甚至大多数选择和别虫分吃一块蛋糕,用尽各种方法讨卖蛋糕的店家欢心,这是再简单不过的竞争了。”

“而你代表的这群虫,既不想掏钱,也不愿意放低姿态,站在原地等不到卖家双手奉上甜软的蛋糕,就砸了蛋糕店抢走蛋糕。你们伤害的不仅仅是蛋糕店主的利益,而是更多真心为着吃到蛋糕而努力,却迎来了一地狼藉的雌虫们。”

“你们这样做,过了若干年后,还会有雄性真心愿意交配吗?真正想要获得爱情的雌性会不会因为施暴者的暴行永远失去了机会?不,你们都不关心,你们只关心你们自己的空头口号,短视的利益!”菲特愤怒得吼完这句,代表他支持率的蓝色进度条暴涨到了百分之九十。

“不愧是首都星大学虫类学的高材生啊!我好崇拜小菲特呜呜呜呜。”

“什么?我还以为他就是个写博文搞自媒体的?”

“他以前在博客上说过啊,你们都是假粉吧?!”

“.………我对不起小菲特。”

“其实我也觉得,搞什么革命啊,好好过日子不好吗?真要搞平权,那些军部的雌虫一个个强得要死,强占几个雄性,我们哪还有机会摸到雄子的小嫩手……”

“真的,这太真实了。我为了跟三个雌虫抢我雄主的正妻位置不得不设计把他们都干掉了。”

“.…….楼上?……”

能从一开始被压着打,到转折反击,年仅21岁的雄虫做得的确值得嘉赏。狄克诺在观看辩论的途中,决定适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