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阿内克索还是觉得他家的雄主脾气太倔了,身为雄虫还这么要强。被这种黑毛刺扎中,不经处理汁液流进血管里,不出两个小时就会化脓发烧。

不过,这次居然乖乖等着他来处理啊,难得没有任性坚持走下去,看他安安静静在原地坐等自己的样子,阿内克索既心疼,又欣慰。雄虫能放下固执和别扭,等他来“营救”,实在是对他的莫大肯定和恩许。

小心用镊子拔掉黑刺,屈身跪着托举雄子小腿凑上嘴唇,吸出污染的血液,涂上止血剂和解毒剂再用急救带扎好,不出三个小时应该就能愈合了。

行走应该是没有大问题的,但当希尔洛套上靴子,尝试走了两步时,阿内克索坚决制止道:“不行,你会继续出血,我来背你。”

“没必要。”雄虫挥开他的手,抓起包。

又是拒绝啊,简直拿这只小美虫没办法。阿内克索内置的情绪解读器顺利启动,脑中浮现出一行字:拒绝就是同意,沉默就是准许。

他打开自己大包上的定位器,在终端上设置好,不过一会飞行器那边就会有移动飞钩定位到包裹携带回去。雄虫正在他前面一瘸一拐跨过藤蔓交错的低洼地带,周身气氛冷肃,不知道的还以为雄虫动怒在冷战。

只有阿内克索知道,他的小花儿正悄悄放慢步速等他过去呢。

雌虫迈开长腿,丢掉了负重奔跑更为灵便,他越过了雄虫,跨过一步挡住他的去路,贴着雄虫背过身蹲下,双臂向后强制勾住了希尔洛腿弯,趁雄虫身体失去平衡的瞬间站起来。这样一来,希尔洛为了不跌下去,就不得不遵从求生意志,赶忙搂住雌虫的脖子。

阿内克索紧了紧手臂,对背上的雄虫朗声说:“抱紧我的脖子,野牛战车要开咯。”

希尔洛本想斥责他又擅作主张,此时此刻,却忍不住趴在雌虫宽阔的背上欢快得笑了。

我亲爱的小玫瑰啊,你在我的怀中盛放。

听到雄虫少见的清脆笑声,阿内克索浑身充满力量。他从没像这一刻有如此高的成就感,哪怕就任元帅之位也比不上逗笑雄虫的一瞬。

他的小玫瑰,和他在一起时是这么得快乐,还有比这更值得炫耀自豪的事吗?

根本不会有虫想到,虫前冷若冰霜、冷静自持而高不可攀的希尔洛少将和塞勒斯提亚亲王能在私下如此开放自在,就好像个普通青年似得。

“雄主。下雨了,快把雨衣穿上。”微冷的细丝轻轻拂面。

“好。”希尔洛反手从包中拽出雨衣,撑开它,把一半遮到了雌虫脑袋上。

“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