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受烈焰焚身之苦,自行了断……”
“胡说八道!”封野盛怒不已,“叔叔一直对他轻视厌恶,所以一心想让他死!”
封长越重重叹了口气:“我不喜他是不假,但见你这般模样,我怎么可能希望他死,我巴不得他现在就活过来,只是你现在伤怀过度,已经失去了判断。”
封野转向元南聿:“阙忘,你说,你说!”
元南聿嗫嚅道:“我……我不知道……”
“这分明不是燕思空,曲言说他是活着走进去的,这人早已经死了,他不是燕思空。”
元南聿看着封野,双目氤氲,声音悲切不已:“封野,你可想过,二哥,为何一心赴死?”
封野僵住了。
元南聿一手捂住了眼睛,眼泪顺着指缝汹涌往外淌:“曲言都逃出来了,二哥,明明可以逃出来……他为何,他为何不回来……”
封野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他扶着门,却仍然难以支撑直往下坠的身体,缓缓跌坐在了地上。
他想起了燕思空留给他的那封信,信虽是写给他的,却没有关于俩人之间的只字片语,全都是劝谏他不要篡位、如何辅政、如何治军、如何用人,那封信如今看来,多么像是绝笔。
他的空儿,是不愿意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