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善行一边替他整理革带上挂的物什,一边问他:“我今天去悦朋茶食时,见到一位叫王方的公子,不知可是你说的那个朋友?”
穆溪白随口答道:“是他。王方是他的化名。”
陶善行手上动作一停,抬头问他:“那他的本名,除了你之外,可有别人知道?”
“应该没有。他遭人刺杀,恐身份泄露惹来麻烦,我就没对外提过他的本名。”他除下外袍扔在旁边,恰逢她送上干净衣裳,他怔了怔,在她眼神示意下张开了双臂。
这是陶善行第一次帮他更衣,穆溪白受用无穷。
“他真的是你儿时所救的故友?”她踮脚将衣裳套进他双臂,继续问道。
“真的不能再真。”穆溪白低头看她整理自己衣襟,唇角溢出笑来。
“你就这么确定?他没有别的身份?”她掖好他的衣襟,将革带系上他腰间,抬了下他的手腕,轻喝句,“手抬起来。”
穆溪白乖乖照做,一边奇怪:“你为何这么问?当初因我原要带他回佟水做我亲随,所以也查过他的底细,确是德安县土生土长的人,没有特别。”
“没什么,只是觉得他不大像你说的是个小混混而已。”
“他以前可不是这德性,这几年也不知经历了什么,竟气质大变,我都差点没认出来,何况是你。”穆溪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