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用心血浇灌他的阿内克索,也有力所不逮的时候。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自私与野蛮。

在荒星上捡到的美丽小花,花瓣枯黄,根茎细瘦,满是在碎石岩壁的凶险中磨砺出的伤口。野兽甘愿化身保护他的花瓶,用爱与呵护作为养分,用血肉铸建起坚固的保护层,带刺的玫瑰也习惯了花瓶的圈护,伸展枝叶,绽放花瓣,散发出醉人心脾的香气。花瓶幸福得沐浴在香气的环绕中,这是花朵儿对他努力的回应和奖励。

然而,闻到了花蜜香气的狂蜂浪蝶蜂拥而至,他们才不管玫瑰是怎样盛开的,也不管自己是否能养护好他,甚至想打破花瓶抢走花朵,连无辜的花儿在抢夺中被撕扯下叶片也不在乎。

明明自私到没有任何给予和奉献,只愿意坐享其成摘走现成的鲜花,因而丧心病狂诅咒起了表面得益的花瓶。

凭什么呢?

把野蛮的占有欲当作爱,无耻之徒的固有借口。

回到机舱,舱门将将合上,希尔洛一回头,发现雌虫已经摆好了姿势,双膝跪地,手肘前撑在地上。舱内有恒温系统,他只穿着一件宽松的衬衣,腹部的线条微微垂坠着。

“这么迫不及待?”

“认赌服输。”

希尔洛看他热切的样子,内心涌出深深的无力。这只雌虫已经习惯将他的任何碰触纳入奖赏范围了,哪怕会侮辱他人格也做得甘心情愿。

雄子关掉了改换器,终于露出了本来面貌,像条狗一般乖乖趴卧着的雌虫眼中突然透出雪亮的光。

“关了那玩意。”雄子出声提醒,阿内克索才慌忙关掉仪器。

两只虫以真面目相对时,熟悉和亲昵的气息更加浓厚。

希尔洛走到他身边,拍了拍雌虫绷得硬硬的臀肉,示意自己要坐下去了。雌虫马上撑直腰杆,稍微分开双腿进行加固,激动得等待雄性莅临。

希尔洛控制着力度,放缓动作,轻轻坐在雌虫背上。他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但这次选择了更远离腰腹区域的地方,摸着雌虫露出的后颈,问道:“满足了吗?”

雌虫在他身下低声粗喘着:“满……满足,啊……”一想到坐在他身上的虫是谁,他就激动得难以自己。

“殿下,被殿下使用,我好幸福。”他脑袋热得发昏,话不经意冲出口。

好久没听到这个特殊的称呼,希尔洛一时忘了控制腰腿力气,将体重全压在了雌虫身上。健壮而体型庞大的兽类高昂着脖子,迷惘得呻吟着扭摆屁股,被雄性一巴掌重重打在屁股上,“还动吗?”

雌虫差点软了腰,强撑着说:“不动了。”

希尔洛却站起来走回柔软宽敞的沙发椅中,对上雌虫的目光,冷若冰霜的脸上唯有绿眼睛带有一丝潜藏的温度,他的手放在大腿上,轻快拍了两下,命令道:“过来。”

雌虫不敢置信,在地上僵硬得愣神几秒,才挣扎着爬起来,攀上雄子的身体。

希尔洛手探到后面一摸,果不其然:“湿成这样了。”用力攥一把布料都快拧出水来了。

“殿下……我想套在殿下身上。”阿内克索英俊的脸全被情欲打湿了,他用块状肌肉的大腿夹住雄子,额头抵在雄子的肩膀上,红着耳根祈求道。

希尔洛忽然来了兴趣,故意啃咬着他的耳垂,朝耳廓里吹着气:“今早最后一次不是哭着说被插坏了吗?合都合不上还妄想做我的肉套子?”

“今天不紧了,被雄主通了一夜捅顺畅了。殿下,嵌进来吧……里面很热,水也足,会让您舒服的。”雌虫词汇匮乏得形容着肉道里面的好,他先前已经在行走摩擦中被迫经历过几次小高潮,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不舒服可以退货吗?”希尔洛眉尾扬起。

“不可以。”雌虫果断道,复而抬起脸,主动放低姿态:“我会努力伺候您舒服的……”

“那我就勉强试用一下。”雄子伸展躯体,放松得窝进曲线型沙发背里。

阿内克索急切得脱下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