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和她硬碰硬,得顺着来。
“你怎就笃定我不会?三年了,难道我不能另觅新欢?”陶善行没那么容易上当。
“因为你是陶善行。”穆溪白就是笃定。
“是吗?”她便笑笑,即便被他俯视,亦是从容,“行吧,这三年我无心□□,确也不曾有再嫁念头。”
听她这话,穆溪白大喜,正要续话,却听她又道:“但是你再不给我起开,就很难说了。”
穆溪白一愣——这熟悉的感觉,她又威胁他了。
“谢谢你提醒了我,我可以另觅新欢。你知道的,我这人一旦动了念头,就非要做到不可。再嫁不再嫁的另当别论,但养两个面首,我还是可以做到的……明天我放出消息,你信不信多的是男人抢着过来?”
这赤、裸裸的威胁,与三年前何其相似。蛇打七寸,她要对付他,哪需要动刀动剑,几句话的功夫就足够了。
明知她只是气话,穆溪白还是松开手。
陶善行推开他,一骨碌坐起来,拿脚踹他,可他稳坐如山,别说用踹,就是用撞也撞不开。她心生倦怠,叹口气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
“你是不是想同我说,三年前你有苦衷,所以才执意与我和离,是不是想说,你是为了我好,不想我给穆家陪葬,所以才说出那番话要我死心?”陶善行索性盘膝坐定,平静道,“三年前你给不了我的平安,难道三年后你就能给我了?穆爷,你如今是深受皇帝青睐,纵无官职却实权滔天,关里关外无人能比,但那又如何?你该比任何人都明白比起三年前,你要面临的只会是更危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