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圣宗,我们的指引者。”

“他是谁?”

“他是,”希尔洛恰到好处展现出一点迷茫,又忽然在眸中流露出尖刻的恨意,“是我的誓死之敌,狄克诺。”

“为什么?”

“他毁了我,玷污了我,使我不得安生,令我终生后悔。”

“很好,‘净化’程序已经到了末尾,很快你就能完全加入我们,进行‘仪式’了。”首领给出了“奖赏”。

“感谢您。”希尔洛伏下身。

“我会帮助你复仇的,圣灵。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拯救你于苦难之中,你所遭受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首领放轻声音,虚拟手臂穿过了雄虫的头颅,仿佛在隔空抚摸他。

“您会帮我报仇?”希尔洛没有抬起头,低声询问。

“是的。我给了他教训,现在你应该会很高兴听到这些,塞勒斯提亚。”首领心情难得不错,调教出了成果,是时候给他透露一些活动内容了。

“愿闻其详,圣宗殿下。”

首领的声音变得愉悦:“那颗卵是我协同掏出来的,你还记得吗?托德要把它捏碎,是我给佩里托打了招呼,留下了第一个卵。”

“老旧的培养皿叫喊得太厉害,我们都想把他的舌头割掉。后来我给托德想了个法子,给他洗脑,告诉他不配拥有孩子,他还是吵得厉害,打麻药太便宜他,我只好告诉他,你死了,”首领说到这里,轻声讽笑,“不合格的培养皿真的信了,再也不叫唤,精神病似得念叨了两天,自言自语”

希尔洛想起自己的雌虫当年被救后是怎样一种颓废敏感的精神状态,他也抓到过雌虫好几回在对着墙神经质得自语,猜想是受到了精神虐待,但雌虫为了不叫他担心,始终在他面前避而不提。

直到从加害者的口中亲耳听到当时的细节,希尔洛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攥住,拧出了酸涩的心血,他努力调整着呼吸,面上依旧平静,不让身边的虫找到漏洞。

此刻的首领还不知道他在大剂量精神药物下重新找回了意识,肆无忌惮述说着罪行。

“我读取了‘约翰’的记忆,你一定不记得他了。我发现了,你真是狡猾无情。”首领用一种熟知他的口吻摇着头感叹:“你藏在那个荒星三年,我错过了你的踪迹,等佩里托告诉我时,你已经偷偷溜掉了。”

希尔洛将他话中的线索串联起来,捋清了当年那段事,从尾骨窜起了一阵寒意他竟然因为和阿内克索的相遇逃过一劫。

不,准确来说,是阿内克索的不舍追逐暗中使他躲过了一场祸难。

十六岁生日那天,买通宫侍,爬上他的床。

“塞勒斯提亚,你的罪孽难以赎清。”

两个月之后,母妃身亡,安赫里托为求自保,获得元老院支持,将他以三十年浓缩铀供应的合同价“卖”给了耶理舍公国。

“你跟着我,是回归正轨。”

三年后,他与阿内克索邂逅。紧跟在后面的公国世子舒什列,只差一步就抓到了他。

如果他当时没有折回去和上将军团会和呢?

如果他没有着手去救雌虫,再改变计划和雌虫来到联邦呢?

也许,在希尔洛独自驾驶飞舰进入边境的途中,就会被佩里托和耶理舍公国的爪牙捕到,再交给眼前这只雌虫,如对方所愿关进暗无天日的铁窗中,任他蹂躏。

当时刚刚过渡到S级初阶的希尔洛,在SS级的舒什列面前没有还手之力,更何况背后还有佩里托豢养的生化兵追捕。

协同阿内克索杀掉帝国二皇子佩里托,推雌虫上位,无形中也救了他自己。

这便是命运使然吧。

“你会感激我的,‘圣灵’。”投射影子渐渐淡化消失。

与此同时,真正的舒什列向苏黎吩咐道:“截出刚才那段监控,发送给暴君。”

身为组织大主理的苏黎难得犹豫了下,质疑道:“首领,您不需要关切母国形势吗?大公今日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