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剥开任何附加的表皮,除掉妻子的外壳,元帅的职称,剩下那个坦白的,毫无保留的你。

所有的酸苦都在这句话的肯定下化为了柔软的蜜汁,饱受煎熬的心田被充分浇灌,恢复了生机。任何爱语都在雄性的肯定下变得苍白无力,有什么能比得到希尔洛亲口认定更值得骄傲呢?

阿内克索声音破碎,不成调子。

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我的奉献得到了认可,他全盘接受了我的爱,这便是我今生最大的成就。

他如此想着,用湿润的灰眼睛凝视着雄子,低声祈盼道:“我能吻你吗?”

就让他再尝一尝这甜蜜的果实吧保护着花朵儿的花瓶自私得想着。

希尔洛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他长臂一伸,把雌虫捞下来,含住两片嘴唇,吻到了泪水的咸味,吞下雌虫的哽咽。

面对雌虫突然的情绪爆发,希尔洛突然产生了一种念头:要做好他的妻子,的确一件不是容易的事。全世界有这个资格完美完成的,恐怕只有阿内克索了。

希尔洛揉摸着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安抚一头掉进了猎人陷阱,摔碎骨头牙齿碎落,不断发出可怜呜咽的大野兽。他缩起爪子,克服本能,在伤痛中依旧放松四肢,将柔软的肚皮露出来给寻到它的主人摸,换得一丁点怜惜。

他故意揶揄道:“一把年纪了还哭成这样,这么委屈?看来我平时对你太坏了。”

雌虫低伏着身躯,像往常一样臣服于雄性,额头抵着雄虫的,小心翼翼含着雄虫的嘴唇,厮磨着低语:“你是世界上最好的雄主。”

本想以轻快的语调快速带过,希尔洛却踌躇了一会,终于在雌虫爱意的目光中缓缓说:“你也是,我的太太。”

紧绷已久的神经终于能真正松懈下来了。

在雌虫身边,希尔洛能自在得放松身心。他想起了身上的伤痕,觉得有必要在雌虫发现前处理一下,免得这只老虫又找了借口“惩罚”他,骗得几次上床的机会。

“我先去沐浴。”希尔洛松开手,站起来。精神混淆药的效果在他身上起效的时间超过三天,可能存在副作用。

他眼前冒出了几个混乱的片段,雌虫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我陪你去。”

“不用。”他有些烦躁得拒绝了,却不明白那股烦躁从何而来。

阿内克索只得安静等待他出来。他整理了床铺,铺上了柔软的被子,拍松了枕头,给雄虫找来了一双新软拖,把室内的灯光调暗两度,方便入睡。做完这一切后,约莫过了半个小时,阿内克索循着浴室的水声敲了敲门,问道:“雄主?雄主,我可以进来吗?”

没有得到回应,阿内克索不做等待,遵循本性,照常卸掉了门栓,手臂挂着浴巾走进浴室。

他站在门口,心脏疼得抽搐起来。

雄子不知什么时候靠墙坐下,昏睡过去了。他双腿曲抻,头抵在墙角,左手压在身下,残缺的右臂卸掉了代肢,暴露在外,毫无防备。热水浇淋在胴体上,水珠在身上跳跃流淌,沁了一层水光,洁白的肉体透出了血色,身体线条在水雾中变得柔韧熙和,看不真切薄薄肌理的走向,变得朦胧而暧昧。

阿内克索无暇欣赏,他迅速用毛巾裹住雄虫,关掉淋浴,给他擦干身体。一手扶住他的肩膀,一手从腿弯穿过,将他轻柔抱起。雄虫在睡梦中不安得动了动,张开嘴唇,轻轻呼气。他的下唇微翘,淋了水色泽鲜美,呈现出一点丰润的触感,阿内克索忍耐不住,低头悄悄偷了个吻。

雌虫轻手轻脚把他塞进了柔软的被褥里,顺着微微潮湿的发丝。它们沾了水,颜色变深了,但也不减其可爱,有几缕打卷儿缠在一起,阿内克索细致得将它们解开,捋顺了。

他的小玫瑰啊,累坏了吧。一切都结束了,今后的事就交给他了。

阿内克索用指腹怜爱得磨蹭着雄子的额角,凝视着这张容颜,内心平静而充实。雄虫小小呻吟一声,做梦时以为右手还在,失去小臂的手下意识挥舞了下。左手紧跟着挣出了被子,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