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子垂下纤长的羽睫,发间滴落的水珠营造出凌乱感,他说:“都不是。”

之前是几个想勾引他的雌虫,阿内克索暗中做掉了他们,希尔洛觉得这只是雌虫寻得安全感的表现,默许了。

直到上个月,阿内克索善妒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他可以不在乎雌虫在暗中无时无刻的监视,但他的行为已升级到不允许自己和他虫身体接触,甚至因此差点引发星际战争。

如果银河系发动战争,代表联邦出战的毫无疑问是阿内克索本虫,希尔洛不愿意看到雌虫在战事中再受到任何伤害了。

为此,为了他们的婚姻长久稳定,他必须得小小惩戒一下桀骜不逊的雌虫,稍微让他收敛收敛了。

阿内克索已经烧昏了脑子,他一拳头砸在雄子耳后的玻璃,一整面特种玻璃轰然粉碎。他在纷飞的玻璃碎片中,发狂地咬上了雄虫光洁的肩膀,牙齿刺破了皮肤,血液的铁锈味灌进了嘴里,他也没有停下,牙齿碾磨到了骨头,摩擦地咯吱咯吱响。

吞下嘴里的热血,那血一直从食道灼烧到胃里,他形似癫狂,犹如狠饿了一个月突然开荤的狼,眼睛通红闪着嗜血的狂热,说:“我不管,你要想丢下我,最好先杀了我,杀了我,就现在!否则我一定会追着你,拽出你未来每个姘头的肠子,丢出去喂狗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头失智的野兽,从里到外都坏掉了。

希尔洛揪住他的头发,用力往后拽,他如琉璃般清冷的碧眸看不到情绪涌动的痕迹,逼视着他的雌虫,问:“闹够了吗?”

他静静等待雌虫炽热而急促的鼻息缓下来,眼中的血色褪去,换上了一脸后悔和绝望。

他娇美的小玫瑰,竟然被自己一时发狂狠狠伤害了!肩头的血奔涌出来,染红了小半个胸膛!那可是他一根头发也不舍得让他虫触碰的宝物啊!

希尔洛看他多少回了点神志,稍稍安心,靠回了墙壁,昂起秀美的下巴吁了口气,按住出血口,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拿止血剂。”

哪怕是被咬掉半块肉,流了点血,能让他在自己这里发泄发泄郁结,使雌虫尝尝心痛后悔的滋味,希尔洛也不在乎这点身体的损伤。

阿内克索飞速拿着医疗箱回来了,他紧绷着脸,一副悔恨自责到随时能自刎的样子,颤抖着双手包住狰狞的伤口。

“需要拍个照吗?”希尔洛抬起眼,在他包起那块明显的牙印前出声问。

阿内克索面色复杂,想为雄主还愿意跟自己开玩笑而高兴,然而一想到始作俑者是自己,潮涌般的心疼和自责按下了所有其他情绪。

希尔洛在他动作下闷哼了声,没好气道:“笨手笨脚的。”

阿内克索闻言绷紧了神经,他想过去抱住雄子舔舔,怕招来他的厌恶,缩回手,垂头低声道:“希尔洛,希尔洛,我们重新开始吧,好不好?”

“我做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我”头越垂越低,痛苦地都要埋进地砖里了。

“知道错就好。”打了一顿也该给颗糖了。

希尔洛朝他勾勾手指,雌虫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试探着过来缩进雄子怀里,眼睛盯着肩头的绷带不肯移开。

直到三天后,希尔洛回到家看到破天荒围起了围裙的元帅阁下,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重新开始”是什么意思。

“我也该收敛自己,尽到雄主雌妻的本分了。”他低眉顺眼的样子给了希尔洛莫大的惊吓。

而年轻的雄子面上没溢出半分惊讶,表现得理所应当接受了他的改变。

雌虫想做一点尝试,他全权支持。

反正不过多时,肯定会回归本性的。希尔洛看着从没下过厨的元帅大人在厨房把锅敲得乒乓响,笃定道。

终于写回来了,嗨呀,累死了

元帅真是超凶啊

希尔洛:你做饭难吃就算了,为什么围裙下面不穿裤子???

元帅:做饭是次要目的,让雄主一边吃饭一边吃我才是主要目的(计划通